例。 不必猜都知道,被皇帝派往此处的巡官,一定会将大事小情上报至雍都。 现在涟和已经没了危险,禾梁郡的郡守,终于赶过来亲见巡官。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与巡官搞好关系,让对方进京美言的时候,把自己也加进去。 果不其然。 就像禹冠林说得一样,禾梁郡守刚来这里便对县令问:“巡官大人在何处?” “额,这个……”县令想了一下,赶紧回答,“巡官大人他去了永汀府附近,处理粮草一事。” “嗯。”禾梁郡守的脸上,瞬间生出了几分懊悔,似乎是后悔自己怎么来得这么早。 说话间,又一辆车停在了这里。 一个穿着深绿色官服,身材白胖的年轻男子踩着小厮的脊背,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这是什么鬼地方,”他不屑地向四周张望道,“爹,你说我们要早早到。结果呢?人家巡官大人干脆不在这里待着,我们来这么早有什么用啊。不如昨天听我的,在永汀府待着,说不定还能更早遇见他呢。” “你少说两句。”禾梁郡守有些不耐烦地回头瞪了儿子一眼。 接着转过头去清了清嗓子说:“算了,你先带我们二人四处走走看看吧。” “是,是!”县令连忙应下,弯腰带两人向县衙署中去。 他们带来的侍从,随之守在了县衙署外,显然暂时是不打算将其他人放进去了。 “晦气。”宋君然暗啐一声。 ……禾梁郡守一个三品官,定然能够将谢不逢认出。 届时装不下去的谢不逢,会不会也直接在文清辞的面前撕开伪装?甚至使用什么强硬手段。 宋君然不由想起那天自己不小心看到的疯狂画面…… 若是师弟落入谢不逢的手中,怕是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宋君然瞬间紧张了起来。 不行,一定要早早离开…… 文清辞和宋君然此行只带了几件换洗衣物,最重要的行李就是药箱。 此时两人正在空地上为病患诊脉,药箱正好就放在手边。 若是想走的话,他们现在就可以走。 想到这里,宋君然几乎是立刻便下定了决心。 他缓缓走去拍了拍文清辞的肩膀,将对方带到拐角的僻静处后压低了声音说:“禹冠林说的没有错,看这天气似乎是要下暴雨了。我们还是赶在下雨之前,早早离开这里,不要再耽搁了吧。” 宋君然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是格外坚定。 他不是在和文清辞商量,而是单纯地告知师弟自己的决定。 文清辞瞬间心乱如麻。 他下意识攥紧了手心…… 混沌中,不远处县衙署院门的“吱呀”一响,忽然将文清辞的注意力拽了过去。 他下意识回头,逃避一般地朝哪个方向看去。 涟和县衙署的面积,还不如太医署大。 没用多长时间,县令就已经带着禾梁郡守两个人参观完毕,并从中走了出来。 在文清辞回头的同时,县令也看到了他。 “郡守大人,远处那位便是此次开出药方的大夫!不止如此,他还日日在空地这里守着重病的病患,为他们诊脉治疗,忙得脚不沾地!”县令的话语里,满是感激与敬佩。 “哦,对了……不止如此,城外硫黄熏蒸之法,也是这位先生提出来的。可以说若是没有他,涟和绝对无法治理好这次的鼠疫。” 说完,县令连忙朝着文清辞和宋君然招手说:“两位先生,烦请过来一趟。” 禾梁郡守的视线,随着县令的话落在了文清辞的身上。 他不由皱眉,上下打量了这个古怪的大夫一眼。 在这个时候,禾梁郡守等儿子已经率先开口了:“你说这药方是他一个人开的?硫黄熏蒸也是他提的?” “是,大人。” “他就这么有能耐?”身着绿衣的男子,话里带着几分怀疑,“怎么所有的功劳,全落在他的身上了。” 涟和县令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有些不解地朝着这位贵人看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对方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呃……”他张开了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 这个时候,一边的禾梁郡守笑着抚了抚胡须,思考片刻沉声说:“这药方,自然是他开出来的。功劳自然不能不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