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不幸福,就自己重新建立一个家庭,努力将它打造得幸福。 倒是不错的选择。 市郊的夜,好像来得比市区要早一些。 又下雪了。 周围没有其他高层建筑,没有光污染没有遮挡。 房间内一片漆黑,她躺在窗前的地毯上,能清晰地看见飘落的雪。 甚至恍惚间能感受到,雪一片一片落在脸上的冰凉触感。 她漫不经心地想,以后要去雪多的地方看看,大字型躺在雪地里。 那感觉一定很自由。 门铃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 距离住到这里才过了三天,工作人员会定时来送餐、打扫房间。 她以为是送餐员来送晚饭,从地毯上爬起来,赤着脚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却是傅予沉。 高大的身影,眼眸专注地看着她。 像以往那么多次一样。 被那么看着,沈止初几乎又要流泪,讷讷地,“……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都三天了。” 他说。 “可是……”她躲避他的视线,“……不是说给我时间,让我冷静一下吗?” 短短三天,她闭上眼就只会想他,哪里来得及理清思绪。 她安慰自己,失恋都要一个戒断期的,急不来。 “冷静什么,”傅予沉走近,垂颈压下来,唇悬在她鼻尖几寸处,他低声一字一句,“冷静下来放弃我?你冷静得下来吗?” 气息迫近的那一瞬,沈止初条件反射要张唇迎接他的吻。 他却停下,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她仰着脸,两个人都保持着脸一上一下几乎相贴的姿态,一时没动。 鼻息交缠。 如此缱绻。 灼热的交缠的急剧升温的呼吸,证明了,她冷静不了。 就像她与他之间,一旦相遇,一切都慢不下来。 就像一列燃烧的列车,只能疾速狂飙,轰鸣着,驶到燃尽的那一刻。 鼻间被他的气息填满,香根草和松木,混着男性荷尔蒙。 此刻,想起之前,她与他曾短暂暂停过八天。 沈止初觉得难以置信,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被他吻过被他抚过,还能八天时间不去想他的气息,他的吻,他的一切。 事实上,那八天,她想他想得想哭,看到他不期然出现,就控制不住流眼泪。 她又怎么可能,再逃离他,八天,八十天,八年,八十年…… 如果一辈子都没有他,那要怎么活? 强忍着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沈止初捂住脸痛哭出声。 她后退着,倚到墙边,无力地滑下。 她内里那看似坚不可摧,实则脆弱得要死的框架,已经被他用骨血重新铸就。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她做不到了,再放弃他一次。 她抖着肩膀,哭着说,“我怕我是太上头了,我们才认识两个月,一切都太快了。” 跟随她的后退,傅予沉一步一步迫近,走进来。 在他身后,门咔嗒一声合上。 房间内漆黑一片,只有落地窗外,不断飘落的雪带进来一丝碎光。 傅予沉站在她面前,说,“就永远对我上头,不好吗。” 上头的何止她一个。 自从遇见她,他内心的风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