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会不会叫人很有压力,很不自在? 宁芙不忍好奇。 谢言闻言笙怔了下,似没想到宁芙会问得这样直接,眼睛眨眨后,她将声音压得只两人可闻,道:“你懂那种感觉吗……” 宁芙凝神去听。 谢言笙在想合适的措辞,“我做个比方。就是有些时候,我会忍不住冲动,就想扒下禁欲佛子身上的最后一件袈裟,然后看他们犯忌,失控,看他们因为自己而守不住戒……我对太子殿下,大概就有这样大逆不道的疯狂想法。” 她自知是疯狂。 闻言,宁芙将这话好好消化了一番,半响才一知半解地佩服语道。 “言笙,原来你是……”宁芙咽了下口水,支支吾吾的,“原来你是想脱我二哥的衣服。” “都说了是打比方。” “那你也……好有勇气。” 憋了半响,宁芙终于评价出一声。 叫佛子堕落的感觉,宁芙不懂,因为她招惹来的是百无禁忌的邪魔。 知道这是什么场合,两人不敢继续再闹,之后各自端庄而立,只等正时到。 没一会儿,宁芙忽觉自己肩膀被轻拍了下,她转身回头,就见宁蓉不知何时走到她们这边来,此刻她面显犹豫,似乎是有话要说。 谢言笙并不知晓先前事,当下对她态度依持未变的和善,又玩笑言语。 “郡主怎么过来了,是要冲芙儿再道一遍喜吗?” “自当贺公主喜事。” 宁蓉低低言道,说着从袖口中取来一个纹绣花样的绣袋,又轻声继续道,“臣女无以聊表心意,这枚香囊是臣女亲手编成,虽比不上珍宝贵重,但里面的香草能助眠,气味更能解凉。北方天躁暑热,我怕公主到了新殿夜间睡不安稳,所以特意备置了此物,公主白日可随身携带,晚间放枕边,应当会显效用。” 宁芙还没说话,谢言笙率先把香囊接了过来,她垂悬在眼前,边打量边说,“郡主这礼物送得倒用心,比我给芙儿的那把匕首似乎更有实用。” “……” 也的确,新婚送闺友名贵匕首的,谢言笙的确算第一人了。 旧事早都已经说开,往事归尘,她更无意提及。 于是宁芙大方将香囊接过,微笑着说:“多谢蓉姐姐的心意,香囊我会记得常带在身边。” “愿祝公主远途坦坦,佳偶天成。” “多谢。” 宁蓉颔首,此刻了却一桩心事,她默默从前排退出,之后站在人群最后一派打算降低存在感地继续观礼,却没想到,身边忽的凑过来一个人,站在自己相邻的位置,叫人难以忽视。 她往左边挪,他则跟着也挪一步。 宁蓉察觉到他是故意为之,态度一瞬冷下,“这位公子,还请自重。” 话落,正时已到,前殿正门打开,人群开始窜动,于是宁蓉被拥挤得根本无法抬头看清那人的面容。 而对方却忽的低下头来,用只她能听清的音量道:“自我介绍一下。西渝人,雳绉。” 人们都互相簇拥着上前去看新郎接亲,而宁蓉也终于得了抬头的空隙。 雳绉……怔怔间,宁蓉凝着他,似是觉得此人面容几分眼熟。 看她困惑半响也没个反应,雳绉终于忍不住地轻咳一声,又继续补充身份言道:“西渝特勤,雳绉。今日特意代表西渝,前来祝雍岐尊主与大醴五公主婚成,不知姑娘姓名?” 宁蓉还是不语地望着他。 雳绉端不住了,手摸了摸头,犹豫道:“喂,真对我没一点儿印象啊?” …… 高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