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着不忍与艰难。 “十鞭。” 十鞭,并且一鞭都不可减。 南越公主等了这么久,最想看的无非就是这个环节,如此,她自会全程盯紧牢,不给她任何敷衍凑数的机会。 “无妨,十鞭而已,我受伤早成习惯,公主不必太过挂心。”韩烬语气轻松地开口。 闻听此话,宁芙心中煎熬难耐,只觉更加过意不去。 尤其在听到他说,自己受伤已成习惯那句,宁芙简直一颗心都跟着紧紧揪起。 半响犹豫过后,她终于忍不住向他凑近,又补偿一般踮起脚尖倾身过去,主动吻了吻他的左侧唇角。 她心头怀愧地认真言道:“阿烬,你放心,我的鞭子已经提前做过处理过了,最中心的那根发力藤条,我也已言命专门的巧匠将其剔除,打在人身上,空响虽大,却并不十分疼痛。这些我先前跟你说过的,现在怕你放心不下,就再认真承诺一遍,阿烬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真的伤害到你。” 韩烬身经百战,自是早不惧那点儿伤痛。 他身上的刀伤枪伤,哪一处不比被鞭子抽要严重得多? 方才问那一句,他自然刻意。 闻言后,他只面不改色,又搂着小公主的细腰紧紧收臂,而后满足地低低出声。 “还是公主疼我。” 宁芙知他这话只是感谢,却还是被其口吻中隐约所带的暧昧余韵弄得微微脸红。 她稍避眸,小声回说:“是想叫你安心些。” 韩烬浅浅溢出一声笑,“想叫我安心有更直接的法子,公主何必舍近求远,以为我真挨不了那几下鞭痛?” 宁芙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只好讷讷的问道:“什么更直接的法子啊?” “比如。” 他将声音咬出来,每个字都显得清冽冽,“允我伸一次手。”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席坐上, 谢言笙看着两越奴已上阶立毕,不由瞥眼扫过坐于自己左前方的南越公主。 她目光自带不善。 原本这一场会如此兴师动众, 最初便起源于她与南越公主的那场比武。 芙儿是为她挽面出头, 这才硬着头皮承接下驯奴的挑战,也因此引得南越公主屡屡不依不饶的故意找茬。 忿忿移开眼,谢言笙又收神看去阶上, 稍稍打量后,她不由出声喃了句。 “芙儿是很紧张吗……怎么脸色看起来不太对,还似有些异样的红。” 坐她身侧的谢钧闻言也看过去, 却未有深想, “大概是有些犯难吧。公主殿下自小被悉护得太好,娇娇弱弱, 甚至生人都少见, 眼下叫她驯教一凶野男奴,身边还未有帮手,确实不是易事, 紧张些也属自然。” 谢言笙又说:“我昨日已跟她说过了, 有我们在旁随护, 就算驯服不成,也绝不会叫她被伤一根手指头,可芙儿却心大的只叫我放心, 说她自己很有把握。” “好了, 我们不如相信芙儿一回,你这般心忧外显, 倒是助长了南越公主的威风。” 谢言笙不服地哼了声:“若不是我上次受伤, 岂会给南越公主出风头的机会?她那样的身手, 根本打不过我, 若她再敢挑衅,我一定……” 话未说完,宁桀威然回眸,将她小声愤然的话生生打断。 “一定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