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咽唾沫,蹲下身体,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在青年的鼻尖探了探鼻息,却发现那呼吸微弱地几乎感受不到。 陈妈吓坏了,也不敢去扶他,慌慌张张地跑出去,嘴里大喊道:“少爷!不好了!简先生在阳台晕过去了!” 季松亭赶过来的时候,那白茫茫的雪已经将落满了简桉的整个身体。 而青年的身下,却缓缓蜿蜒着一条红色的血流,渐渐和白雪渗透在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无端显得凄凉。 季松亭眼中闪过一抹惊恐,迅速解开他脚腕上的铁链,将他打横抱起冲进卧室里,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陈妈看着床上那个白天还能开口说话,现在却气息奄奄的人,不禁慌张: “少爷……这……这怎么办?要不要送简先生去医院看看啊?” 站在床边的男人脸色凝重,眉头久久未能舒展,被迫定了定神,嗓音也沙哑了许多:“不用,他只是冷而已,给陆怀深打电话,让他过来就好。” “是,少爷,我这就去!” 季松亭下意识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却被那刺骨的冷冻得瑟缩了一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血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刚刚只不过是掐了对方的脖子,并没有对其它地方下狠手。 等到看见那一片刺目的腥红时,他才相信简桉不是装出来的。 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季松亭有些手足无措,只能扯过旁边的被褥紧紧盖住简桉的身体,随后拿了一条热毛巾敷在他的额头,坐立难安地盯着那人的异样。 但是,即便裹得很严实,也掩盖不了简桉那张脸上露出来的惊恐和痛苦,那脸上满是虚汗,脸色青白交错。 他只不过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让对方能断掉逃跑的念头,如果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或许他就不应该将铁链强加在那人身上,事情就不会到这个地步。 说到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想折磨那人,可偏偏看到简桉真的受伤,他又会开始慌张、担忧。 所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仇恨的感情突然变得复杂和矛盾了? 这算什么?喜欢……? 不可能,他怎么会喜欢上害死母亲的凶手,况且他喜欢的人是沈初言,绝无可能对简桉有任何不一样的感情! 季松亭疲惫地揉了揉额头,但眼神还是微乎其微藏了一丝自责,心里也七上八下,频繁地抬起手表看着时间。 现在是午夜三点,陆怀深那家伙应该没有在值夜班,怎么还没来? 下一秒,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带着埋怨传来:“大半夜的你叫我过来干嘛?简先生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