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将那人胸口敞开的衣服拉紧了些,随后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直视自己,凉薄的声音带着森然的冷意: “我不想杀你,起码现在不想,你也别想着从我身边逃走。” 简桉的眼睫还沾着泪珠,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干裂的嘴角扯了扯,似是想要讽笑,却怎么都无法勾出弧度。 他现在已经不想再说一句话,只是动了几下疼痛无比的双腿。 刚想要站起来,却被男人用力推了回去,后背狠狠地撞上了坚硬冰冷的墙壁,皮肉就像被撕裂了般,火辣辣地疼。 被无视的感觉似乎让人有些不爽,季松亭心里莫名感到十分烦躁。 他微微咬住唇,试图借此来压制某些情绪,深吸几口气,怒视着青年,冷冷道: “简桉,你听见没有?” 刚刚那一撞,直接撞到了后背缝合的伤口,简桉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子了。 疼痛感让他不由自主地蜷缩着身体,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隔着松松垮垮的睡衣,脊背似乎有水珠一样的东西在往下流动,一直从肩胛骨的地方滑到腰椎,冰凉粘腻。 是……是血吗? 简桉的眉头紧紧皱成了川字,眼皮也跟着沉重起来,可背后那股钻心的疼痛感却越发清晰,他用力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而口腔里满是咸涩的味道。 他僵硬地摇了头,来抗拒男人的话。 见状,季松亭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眼眸危险地眯了眯,一言不发。 对方这些天的倔强和硬脾气,第一次让他感到焦躁和毫无办法,为什么他之前没有发现简桉是这样的性格? 之前的柔弱和怯懦哪去了? 都是装的?现在被自己逼到了绝路上,终于把本性暴露出来了吗? “好。” 季松亭敛了敛眸,声音冷凛却意味不明,随后站起来,转身走入了房间里。 没一会,他回到阳台的时候,手里忽而多了一条银色的细长铁链。 简桉一动不动地缩在墙角,寒冷加上疼痛,让他浑身都麻木了,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和愈发恍惚的意识。 “你……你想干什么?别过来……” 他极力睁开双眼,只能勉强看见一个很是模糊的人形轮廓,随后便感觉到脚腕的位置陡然间一凉,冰冷刺骨。 季松亭单手握住他另一只白皙的脚腕,将闪烁着光泽的银铐顺势拷在了那只漂亮的脚踝处,仿佛只有这样用铁链牢牢锁着,才能永远留住。 “哐当、哐当……” 铁链的晃动声在耳边倏然响起,简桉心头巨震,莫名的恐惧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