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宁从来是个顺从本心的人,她伸出了一根手指,抵在了容诀的喉结处,又从喉结处逆流而上。 容诀凝望着她,又垂下眼,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动了动。 指腹温热,不似鲜血滚烫,而带着一股天生的柔软。 桑宁宁先是小心地拭去了他唇上的鲜血,又用手擦去了一些血污,最终停留在了他的唇角轻轻按了按。 她硬邦邦地开口:“别笑了。” 可不知为何,她越是如此,容诀笑得越欢,血也流的更厉害。 ……有病。 桑宁宁擦得烦了,索性按住了他的唇角,整个人俯下身。 她也不去管身后管事们欲言又止的眼神,直接凑在了容诀身边,语气平静至极地唤了一声“大师兄”。 “我问你最后一次,要不要和我走。” 桑宁宁想得很简单,她可以把容诀接到自己的住处修养。 她记得容诀说过,从湖外通往湖心的路,只有她能控制。 这样一来,哪怕之后来再多人,她也可以关闭这条路,不让他们进来。 容诀忍不住又弯起了唇,浅薄地笑了一声,吐出两个字。 “不要。” 话虽如此。 可实际上,可他空荡荡的心房却骤然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欲望,以至于他的身体都颤了颤,控制不住般的向她的手掌处蹭了蹭。 像是撒娇。 他浑身上下都在渴望温热的触碰,如同被冻结的雪水,在太阳升起前最强烈的呼唤。 即便结果是融化与消散。 就像现在。 容诀知道自己很疼,但还是想要和她再多说些话。 “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么?”他微微转动了一下脸,轻声道,“你只当不认识我才好。” 冰凉的唇瓣擦过掌心出薄薄的茧,有些怪异的痒。 “你该走了,桑宁宁。” 容诀下了最后的判词。 他目睹着小姑娘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有些想笑,心中的欲望也在温热从肌肤上离去的一刻达到了顶峰。 占有,禁锢,沉沦。 望着她的背影,容诀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神色。 太慢了。 他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想到。 或许,她该逃得再快些。 …… 另一边。 桑宁宁憋着一股气站起身,看向身后的管事,认认真真地行了一礼。 “多谢诸位师长。” 管事们受宠若惊。 他们这些人名为“管事”,但内门弟子——特指容长老麾下的弟子,从来将他们视若仆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