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焉谷语没好气地反问一句。 揽月用力点点头,为难道:“小姐,您已经嫁给他了,这样防着谢公子也不是事儿,你们是夫妻,终归是要圆房的。” “难道我不晓得么。”焉谷语扬起眉梢,瓮声瓮气道:“可我做不到。” 今晚他是不会过来,那之后呢,倘若他继续用陆惊泽的事威胁她,她还是没得选,只能赌赌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嗯……”揽月鼓着脸沉思,片刻后开始抓耳饶腮,最后,她苦着脸道:“奴婢也想不出其他法子来,成吧,奴婢去拿匕首。” 语毕,揽月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焉谷语打开窗户一角,好奇地看向书房,书房门窗紧闭,俩书童都在外头候着。 她念起那几张白麻纸,上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笔迹混乱,像是在仓促之下写的,不过其中有些字勉强能看清。 银子、兵器、三月。 谢卓凡站了辛白欢那边,自然是要帮陆观棋的。而这些字……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若是他们之间真有阴谋,她即便拿不到证明陆惊泽身世的证据也无妨,拿到他们之间往来的证据也成。 等等,谢卓凡方才去了书房,该不会将那些东西烧了吧。 焉谷语恍然,急忙往屋外头走。 “小姐!”揽月小跑进屋,做贼似的关上房门,随后将怀中的匕首拿出来递给焉谷语。“给。” 焉谷语拿过匕首,略一思索,将它放在了枕头下。她打开房门,疾步走向书房,谁料书房上头落了锁。 “你们家少爷呢?” 书童答道:“少爷去城西的铺子了。” 焉谷语忍不住跺了跺脚,自己来迟一步了。 书童还以为她是想进书房,不情愿道:“少爷刚刚吩咐了,少夫人若是想进书房,说一声便是。” “哦?”焉谷语双眸一亮,笑着道:“他方才与我说,里头有许多我爱看的书,正好我这会儿闲着无事,打算进去看看书。你们开门吧。” “是。”俩书童点头,二话不说便将书房门打开。 焉谷语神态自若地走入书房,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书案上头的白麻纸,然而上头的白麻纸没了,她疾步上前,仔细瞧了瞧,确实没了,再看纸篓,纸篓空空如也。 她转头问书童,“方才这案上写着字的白麻纸呢,你们家公子放哪儿去了,我打算对着描摹描摹。” 俩书童道:“少爷让小人拿去烧了。” “什么?烧了?”焉谷语使劲磨了磨后槽牙,都怪她方才不跟来。现在好了,证据没了。 “少夫人,您若是想描摹少爷的字,让少爷再写一副不就好了?”书童不解焉谷语的懊恼模样。 “也是,你们说的对。”焉谷语勉强附和一声。她愁眉苦脸地走向书架,随意挑了本书,坐在书案前翻开。“沙”“沙”“沙”,她手上翻动书页,余光却时不时往其他地方瞄。 她在心里琢磨着,那白麻纸上的东西只是谢卓凡所写,还算不得证据。 他若买了兵器,该有收据合约之类的东西,说不定还有对应的账本。 俩书童也不打扰焉谷语看书,默默侯在一旁。 午饭时分,王氏派了贴身丫鬟过来喊人。 “少夫人,老爷夫人喊您去前头吃饭呢。” 焉谷语不情愿地直起身,瞬间,她心思一动,打算午后再来看书时将书册乱放一通,试试上头是否有机关。她这么想着,一个不留神踩着了裙摆,往前扑了出去,右手恰好按在一叠厚实的书上。 然而这叠书并没被她推出书架,反而纹丝不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