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黯淡。 “嗯。”焉谷语转过脑袋,继续往前走。 之后,谢卓凡没再说话,焉谷语也没再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桃花院。 * “我打算去书房处理点儿事,你要随我一道么?”谢卓凡抬眸看向书房,嘴上却是对焉谷语说的。 焉谷语思索片刻,柔声道:“还是不了,省得打扰你。你有事便先去书房忙吧,等你忙完了我再去那儿看书。” 如今,她哪儿敢跟谢卓凡在屋子里独处,尤其是上次那事过后,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谢卓凡并非明面上看到的那般君子,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自己何必送羊入虎口。纵然她给自己洗脑了千百遍,“不管发生什么都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可一旦面对谢卓凡,她心里还是发怵。 “好,那你快些回屋吧,省得冻着。”谢卓凡伸出手,正准备拢一拢焉谷语的披风。 电光火石间,焉谷语飞快往后退了一步,神色万分紧张,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她一退,谢卓凡的手便僵在了半空中。他阖了阖眼皮,将手收了回去,眼底隐隐浮现出一抹笑意。 “你快些去吧,早点处理完事儿早点歇息,身子重要。”察觉到自己反应太过,焉谷语开始给自己找补,假意关心了两句,“我先回屋了。” 说罢,她急急往屋子里走,仿佛一刻也不愿多待。 谢卓凡目送焉谷语回屋,直到房门关上,他才勾起嘴角,径自往书房走去。 见他回来,俩书童不禁喜极而泣,“少爷,您终于回……”没等他说完,另一人赶忙咳嗽两声提醒,“咳咳。” “哦,哦。”书童接着道:“您的病终于好了,真是老天爷保佑。” “嗯。”谢卓凡微笑着应了一声,“我的钥匙弄丢了,今后得麻烦你们俩开门。” “少爷言重了,为少爷做事是小人的本分。”俩书童异口同声道,齐齐拿出钥匙开了房门。 谢卓凡负手踏入书房内,先是环顾一眼,再往书案走去。 一书童道:“少爷,前几日少夫人说您在书房里金屋藏娇,非要进来瞧瞧,小人们拦不住,也说不过她,便让少夫人进来了,还请少爷责罚。” “无妨。”谢卓凡摇摇头,想了想道:“往后你们将她当成我便是。”说着,他在书案前坐下。 见状,俩书童上前,一左一右收拾上头散乱的东西,“少爷,这些写过字的白麻纸还要么?” “……” 谢卓凡拿起桌上的白麻纸瞧了瞧,眸光闪烁不定,“拿去烧了。” “是。”书童应下。 另一书童道:“少爷对少夫人明明这般用心,少夫人还不信少爷,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行了,知道你们俩是为我好,可她是我娘子,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你们俩若是再说她半点的不是,我便要生气了。”谢卓凡随手拿了本账簿翻开,“出去吧。” “是。”俩书童交换了一下眼神,低头退了出去。 * 主卧和书房之间离得稍远,但终归是在一个院子里,开窗便能瞧见。 焉谷语在房里来回踱步,面色凝重。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不舒服?”揽月好奇地看着焉谷语,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有事同奴婢说啊。” 焉谷语慢慢停下步子,对着揽月道:“你去拿一把匕首给我。” “啊?”揽月瞪大眼睛,疑惑道:“小姐要匕首做什么,难道小姐想不开了?不对不对,小姐不是那种人……”忽地,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使劲将声压低,用气音说道:“防人?”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