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 “殿下身旁可是有人?” 蔡允的话像是一盆冰凉的冷水,将帐帘内的热意浇冷了大半。 焉谷语赶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呼吸重了被蔡允听见。她紧张地望着陆惊泽,用眼神示意他不准胡来。 陆惊泽将嘴角扯开,心情大好,虚弱道:“昨日我让人买了只小兔子,它这会儿正在榻上乱蹿呢。”说着,他做势抚了抚她的青丝,“皮毛倒是顺滑,可惜不怎么听话。” “别乱碰”,焉谷语用眼神说话,要不是怕他现在斗不过陆赢,她真想由着性子和他闹。 “哦,原来如此。” 蔡允对此将信将疑,他偏头瞧着帐帘的缝隙,奈何帐帘厚实宽大,什么也瞧不见。他暗自猜测,难道里头躺着个小宫女?“殿下若是无恙,还是随老奴去一趟延德宫吧。” “好,蔡公公,你先去前厅。我穿上衣裳便来。”陆惊泽侧过脸,没再逗焉谷语。 “是。”蔡允应声,临走前,他故意将腰间的饰品轻轻放在地上。“老奴先去前厅候着了。” “哒哒哒”,脚步声远去。 “哐”,房门被人关上。焉谷语当即对着陆惊泽的手臂捶了两下,她张开口,话还没说便被陆惊泽捂住了嘴。 “唔……” 下一刻,外头再次响起了蔡允的声音。“殿下,老奴的腰饰掉在里头了。” 焉谷语瞪大眼,有些诧异地觑着陆惊泽,然而陆惊泽正在瞧着帐帘外头,目光冷锐。“进来吧。” 他认真的样子,还挺惹眼的。 房门再次被推开,蔡允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焉谷语往被子里缩了缩,只能说,她还是嫩了点儿。蔡允不愧是宫里的老人,倘若她方才由着性子骂陆惊泽一句,出声了,蔡允便会晓得帐帘里头的人是她。 至于后果,她根本不敢想。 等房门再次被关上,焉谷语才松了口气,她无力地躺在榻上。纵然无事发生,她却心有余悸。 除此之外,还有点难以名状的刺激。 陆惊泽侧耳听了好一会儿,等蔡允走远才松开手。 焉谷语深吸几口气,慢慢坐起身来,她背对着陆惊泽,仔细理着自己的衣裳,“你快换衣裳吧,蔡公公在外头等着呢。” 陆惊泽跟着坐起身,不悦地隆起眉头。 “……” 焉谷语小心按着被弄皱的衣裳,脑中倏地想起一件事来。方才,陆惊泽说要给自己喂情蛊,他都这么说了,那上回给她的东西就一定不是情蛊。 所以是什么? 她不信他会伤害她。想着想着,她想到了另一件事。近来,自己像是没了痛觉,来月事时小腹不会疼,头疼之症也许久未犯了,再者,被辛逐己掐着脖子也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一个多半是巧合,两个兴许是巧合,三个就很难说是巧合了。 她心头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莫非,那是失去痛觉的药? 天下间有这样的药么? 良久,身旁都没动静,跟没人一般。焉谷语忍不住转过身看陆惊泽,“你怎么还不起?” 陆惊泽没搭理她,抬手将帐帘挂在了钩子上,一步跨下床。他拿了木施上的浅青色长衫,慢条斯理地穿到身上。 焉谷语坐在被褥里,呆呆地看着陆惊泽换衣裳。瞧着瞧着,脑中竟勾勒出了自己嫁给他之后的日子,大概,会与眼下这场面差不多。 这一想,她急忙拍上自己的脸。姑娘家的,想这东西太不害臊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