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包括他自己。 “你果然没有良心!早知不带你出来玩了。”焉谷语哑声说着。语毕,她夹紧马肚子,催促白马快走。 “哒哒哒”,白马听话地继续前行。 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他,白眼狼就是白眼狼,养不熟。 走着走着,她看到前头官道上有个老人,他背上背着两袋货物。老人两鬓花白,脊背本就佝偻,被货物一压,更弯了。他走得很慢,走几步便要停一下,停一下便要喘三口,瞧着相当吃力。 “驾!”一看这画面,焉谷语便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飞快策马过去。 起初,赤獒慢悠悠地骑马走在后头,视线低垂。倏地,“啪”,前头传来一声抽鞭子的声音,跟着,马蹄声也快了起来。 他不受控制地抬起脸,这一看便看到了官道上的老人。他晓得她要做什么,因为她是个善良的女子。而他,并不希望她对所有人都善良。 他停在原地,冷脸看着焉谷语将自己的马匹给了那位老人。 * 焉谷语目送老人远去,有这一出,她心头的怒气顿时比方才消了不少。 一转身,正好看到黑马在原地踏步,这时,她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没马了,他要不让出马匹,那自己只能走路…… “哼。”她转过身,独自一人漫步在花丛间,随手抽了根狗尾巴草,发泄似的在指尖转着。 赤獒弯起薄薄的唇角,驱马追了上去。他觉得,这一次她帮人也不算坏事。 “主人,你这是要去哪儿?不骑马了?” 那调笑的称呼入耳,焉谷语刚放晴的心情顿时又起了阴云。现实告诉她,她根本改不了他的是非观,甚至这一月多来都是在做无用功。 少女不回应,赤獒继续道:“既然主人不愿说话,那我便不问了。” 焉谷语兀自走着,一个字都不回,仿佛是铁了心地要无视他。 花丛间的路并非官道,是人走多了踩出来的,路面高高低低,碎裂的石子也多。没走一炷香时间,焉谷语便开始觉得脚底疼了。 她不想开口搭理他,只能做出一副自己还能继续走的模样,甚至走得更快了些。 赤獒将焉谷语的走姿变化都看在眼里,捏着缰绳的手痉挛了一下,“啪!”他扬手重重抽了一鞭子,黑马吃痛,火速迈开四肢跑了起来。 路过焉谷语身旁时,赤獒俯身一捞,利落地将她带上马。 “啊!” 方才还好走得好好的,冷不丁地,身子凌空了,焉谷语委实被吓了一跳。而她回神时,人已经坐在马上了,不仅坐在马上,还坐在始作俑者的怀里。 他的胸膛正随着黑马的颠簸撞上她的后背,微妙得暧昧。 刹那,焉谷语红了面颊,怒道:“你快放我下去!” 暖风一吹,黑绸般的长发便拂到了赤獒面上,带起一阵轻微的痒意。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任由软软密密的青丝扑上双颊。 她发中有股似有似无的花香,分外勾人。 “小姐既然走得脚都疼了,为何还要继续走?” “与你无关!”焉谷语冷言呛他。她心里有气,气他,也气自己,且是气自己更多。“还不放我下去!” “怎么,小姐不愿与我同坐一骑?”话间,少年的眸子如同被风吹过的蜡烛,明明灭灭。 “是,我不乐意与你同坐一骑。”这会儿,焉谷语在气头上,而人在气头上向来是没有理智的。 少年低声笑开,笑声浅淡,夹裹着冰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