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这个时候怎么能让冼相做得太过份呢?又有水灾……” 年轻的皇帝,烦心的事儿还是挺多的,党争、战争、灾害……宫里那闹腾,还像话吗? 骆姳又问:“那……我该怎么做呢?” “照顾好药师。”穆太后叹息。生孩子,已经不太指望皇后了,反正别人也能生,就是这个长子……不太像能当太子的样子啊!穆太后也希望皇后能够稳稳当当的,哪个正经皇家没事儿废皇后玩儿呢? “是。” 骆姳一时也不知道怎么照顾这位表哥,因为一直以来都是表哥操心她。何况现在,皇帝美人在怀,用得着她照顾吗? 骆姳年轻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来。 但穆太后既然提了,此后骆姳也就派人去问候一下皇帝的饮食起居,每天去接他下朝。听出穆太后暗示安仁公主少来后宫,她也派人送了拐杖等物,让安仁公主在府中休息。 穆太后见她渐渐上道,也颇为欣慰。孰料这一天没到散朝的时候,皇帝怒气冲冲地回到后殿,之前还能与骆姳聊两句,今天是一句也没聊,而是说:“没什么,你去休息吧,不用每天等我。真要闲了陪陪阿娘吧。”派人把骆姳送走。 午饭,皇帝也是自己吃的,吃完饭睡个午觉,竟没能起来——他,一个青年人,病了! 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初时,宫中只是普通的紧张,直到两天后他还没有见好。两天没上朝,瞒都瞒不住,朝上说什么的都有。 整个后宫也急了,太后、皇后打头,围在大殿里伺候着。骆姳自己没有准主意,只得又派人去请母亲永平公主,永平公主进宫,拖着一个甩不掉的尾巴——安仁公主。 安仁公主也不废话,先问皇帝怎么病的。蓝德道:“积劳成疾,又动了肝火,急怒攻心……” “就是这些人狐媚了陛下,弄坏了身体!”安仁公主说。 永平公主忙喝止了她:“娘!” 妃嫔们又羞又怒,严归更是脸色惨白。 穆太后道:“要吵都出去吵!宫里容不下生事的人!来人,公主老糊涂了,把她请到我那儿休息!” 永平公主忙跪下请罪,骆姳也跟着跪下,地上跪了一地的人。穆太后垂下眼睑:“都不要在这儿碍事了,你们是御医吗?” 她自己留了下来,安仁公主真个被请到了太后宫中,永平公主却拉着女儿回中宫:“咱们陪着你阿婆,倒显得是胁迫太后了,回你那儿去。” 母女二人回到中宫,永平公主马上说:“陛下过几天要是再不醒……大郎呢?看好大郎。” “哦。” 另一边,严归与众人一样,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李才人邀她去自己房里坐坐。严归勉强笑笑,抱着儿子去了她那里,到了一看,赵婕妤也在。李才人抚着小腹,道:“如今这宫里,只有咱们几个处境相同。无论是养下来的,还是没生下来的,都被公主记恨。更不要提三郎……” 严归心一紧。 赵婕妤又开始流泪:“二郎离我而去,我已是行尸走肉了。她容不下我,我就去那边儿看我儿子。” 李才人道:“姐姐怎么这么丧气呢?我只是怕有人趁陛下生病的时候欺负咱们,可没说别的,你养好身子,等陛下好了,再养下一个儿子来,不比寻死觅活强么?” 严归忽然接口道:“说的是。”然后又不说话了。 说一千道一万,这些人身家性命系于天子,皇帝一旦病倒,能有点儿作为的是太后、皇后,不是她们。 一股浓浓的绝望涌上了心头,几乎要把人窒息。严归起身道:“三郎到了要休息的时候了,我带他回去。” 与这两个人能商量出什么来呢? 严归带着儿子直奔大殿,宦官要拦,严归道:“我要求见太后!”又晃晃儿子,“叫阿婆。” 这会儿三郎比她更惹眼,一声童稚的呼唤让娘儿俩进了殿内。穆太后深沉地看着他们,问道:“回来做什么?” 严归将儿子往穆太后面前一放,叩头道:“娘娘,妾受陛下大恩才有今日,陛下生病,妾五内俱焚,愿以身代。妾自今日开始绝食,陛下什么时候好了,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