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外婆明明到去世之前都没有再见过他,明明妈妈外婆提起他的时候,她们的语气和神情是那么地轻蔑与失望,明明傅宏就是那么地迂腐和令人窒息。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呢? 她真是恨死了信息的不对等,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她又能和谁去求证些什么呢? 所以也有一种可能,玉景明在骗她,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骗她了。 想到这里,谢逢十心里终于好受了一些。 她快速稳定了自己的心神,努力用尽量客观的心态开始和玉景明谈判。 “玉总,那你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些呢?” “如果小姐想要让一切真相大白,傅氏会是你最好的助力。” 面对谢逢十的问题,玉景明选择了他认为的重点回答。 这一刻的逃避,让谢逢十再一次确认了他存在的私心,这让她信心大增。 谢逢十闻言轻笑一声,侧头撂了一眼窗外的雨势,雨小了许多,路人们撑着伞,所以迈出的步子也沉稳自信了许多。 “弄了半天,你只是为了说服我和你回傅氏争权是吗?”她又用那种满不在乎又略带失望的语气回答他。 “难道你不想看到坏人遭到报应吗?”玉景明很快反问了一句。 他激动了,很好,这说明他也没什么把握了。 “玉景明,犯罪这事归警察管,恶人自有天收。”谢逢十在一瞬间占领了高地,她冷下脸看他,话里带上几分警告:“我对这种复仇戏码没有兴趣,别拿我当枪使。” 话音刚落,对面连连传来几声轻笑,几声无可奈何的轻笑。 “小姐还真是。。。油盐不进,我很遗憾。”玉景明低头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睛。 就在他低头的一瞬间,谢逢十似乎瞥见一束冷光从他的眼中闪过,这一份稍纵即逝的情绪惊得她后背发麻。 是啊,她差点忘了,他可是能和她那没什么经商本事却一心只会弄权御下的好舅舅抗衡多年,能从一个家境贫寒的高考状元一步步做到一个家族企业的总裁的人啊。 “玉总这就灰心了?” 谢逢十微微坐起了一点身子靠在桌子上,重新装上了得体的笑容平静看向面前有些失意的上位者,又道:“您费尽心思在今天这场谈话里扮演着一个说服者的身份,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这样会不会有点儿太绿茶了?” “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身子微微后撤了一些,用略带警惕的目光看着谢逢十。 谢逢十看了一眼不远处墙壁上的挂钟,下午四点三十九分,她已经在这里和他耗了快两个小时,真麻烦。 “玉景明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是兔子是狼我会看不清楚吗,真当我还是小孩儿啊?” 她主动推了一把谈判的进程。 “你劝我回去跳火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唯独这一次你愿意亲自来跑一趟呢? “据我所知,你和我那好舅舅斗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听说前几个月他联合了一帮傅氏的老臣要赶你下台,所以你才想着这时候把我叫回去恶心他吧。” 玉景明闻言轻笑了一声没有接话,兀自拿起自己的意式浓缩尝了尝,又听她继续说了下去。 “能扳倒他最好,反正你早就知道我对傅氏的家产没什么兴趣,你正好可以就此独揽傅氏,要是我失败了,成了你们斗法的炮灰,说到底也能消耗他,所以你怎么都不亏。我说得对吗,玉总?” 谢逢十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