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把三张药方仔细叠好,收在袖中,忙跑着出门了,魏临也跟着一起离开。 方如逸坐回床边,林质捻了一根银针走过来:“方姑娘,我看你眼下青黑,肝火上冒,想必这几日一直在看顾兄长,没睡过囫囵觉。我给你扎一针,你回房安歇一个时辰,保管醒来后就同睡了整晚一样畅快。” 方如逸起身笑道:“多谢林大夫关切,只是家兄先是受伤,后又中毒,我怕有人对他不利,还是等照儿和魏临回来后,我再请林大夫施针歇息吧。” 林质收起银针,点头不已:“你这个妹妹,做得真不错,里里外外操这心。不过,这几日你家事多杂乱,可曾注意到宅子附近有人正在盯梢?” 方如逸后背一紧:“林大夫可是发现了什么?” 林质压低声音:“宅子的东南角,有几株大梨树,春日一到,又是开花,又是长叶子的,枝头太密了,容易被有心人藏身其中。” “多谢林大夫指点。”方如逸低头拜谢。“我家没有武力高强之人,等魏临回来了,我让他想想法子。” 林质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何必等他来?如此小事,我顺手就帮你解决了。” 他丢下一句“等着”,也不让方如逸跟着去,转身出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从门外进来。 “这么快?!”方如逸满脸惊讶。 林质坐回桌案前,从腰间摸出一把花生,剥得悠闲:“不过是撒个药粉的功夫,能有多慢?那里是不是藏了人,今晚便知分晓。” 入夜时分,余照和魏临早就回了宅子,在厨下坐着,给方孚远煎药。 方如逸想着东南角的梨树,有些心不在焉,林质却好像无事人一般,给方孚远行了一遍针,身子一缩,躺在房中的软榻上呼呼大睡。 夜色更浓,喝过药的方孚远已然入眠,街上的梆子敲过两声,林质忽然睁眼,翻身坐起:“来了!” 方如逸的心一下吊起来,想出去瞧瞧,又怕打草惊蛇。林质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在房中坐着别动,自己则轻手轻脚地出了门,见魏临从厨下探出头来,奔过去悄声道:“东南角?” 魏临点头:“瞧瞧?” “走!” 两人三两步奔到东南角的廊檐下,隐在暗处,凝神盯了一会梨树梢头的动静,果然见到一阵异样的颤动。 林质附身捡起一块石子:“下来!” 石子当即脱了手,飞快射入树梢,只听见“啊”的一声,一个黑衣人影从枝头跌落下来,趴在地上不住颤抖。 魏临正要上前,林质却拦住了他,示意他别现身,自己走过去,一脚踩住黑衣人的手:“身上痒得很,是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