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掉水里的时候,你怎么不动弹。”应永思眯着眼,嗔怪。 “殿下身边一溜精壮侍卫蓄势待发,我要也跟着走,那场面岂不是成下饺子了。”李元卿按了按眼眶,“我怕是着凉了,中午得回去一趟喝碗姜茶才行。” 李元卿赶回家时,李会卿也到了。 “你救的那位姑娘没什么,她那酒鬼爹怕不是个善岔。看我是位姑娘后眼神阴得瘆人,越要挤笑越瘆人。句句话旁敲侧击意有所指的,好叫人烦。你怕是做点预备,别叫人打蒙了。”李会卿说,“你若甩不掉,也糊弄着点。” “行。” “我就想着就你那狗厌人嫌的死人缘,十二殿下的里衣你也穿不得,当即就让人给你送衣裳去了。”李会卿伸出手贴向李元卿的额头,“没冻坏吧。” “少爷那怎么能叫狗厌人嫌呢。”管家说,“宁府的下人带着宁觉公子的令牌亲自来取的衣裳,还要当着街坊的面把宁家少主的令牌给我,说如果有问题,这令牌不用归还。好大的魄力。正好得是撞见了会卿的人,不然我可得瞎想了。” “宁觉有这么好心?!”李元卿摇了摇头,“耗子给猫拜年。宁家肯定又干大缺德事了。” “宁觉不一定得是李家的敌人。宁家尚未主动作恶的小辈,招安为主,实在确认为朽木,再按罪论处。”李会卿说,“宁家如此大的基业,外敌是不能轻易击溃的,需是内部的分崩离析。” “……”李元卿深吸一口气,“这活我干不来,太复杂了。现在没有对宁觉的恨意,我看不下去书。” “光看书不长脑子啊元卿。”李会卿捏着李元卿的脸,上下揉搓一番,“行了,等殿试完,再让含真好好教你吧。” “含真什么时候到呀?” “就这两三天了。和本家的聘礼一块到。” 李会卿看人极准,说是不像善茬,下午就能大摇大摆招呼一伙子膀大腰圆的乡亲围住国子监。名为感谢,实则强调李元卿在救人时与人姑娘对了嘴。这是要名分来了。 “我没有啊,不是我啊。我不知道。救人的是舍妹李会卿。你们上午不是见过了吗?她落了水换了衣服才去的西城,之后当然穿的不是白衣啦。我救的是猫猫啊。”李元卿抱着猫,晃着它的前爪,“难道就不能同时有兄妹两都为了救生而在同一个时辰进水吗?为什么舍妹去西城前不能到国子监呢?” “您这话丧良心。”李元卿堵住猫耳朵,“舍妹干干净净的,令爱干干净净的。为了救人渡气,这一行为干干净净的,谁脏了?真讨嫌。” “好了好了,有问题去李家找李少卿去吧。要上课了,拜拜啦街坊们。” “你也就是心善,对这种争着头攀富贵的人还好言相劝。早让护卫打发走还省时间。”说这话的是李元卿的同窗,威武大将军之子陈诚。他乘机揉了揉猫猫的头。太大力了,没轻没重的,猫都翻白眼了。 此人有勇有谋、算得关心百姓、嫉恶如仇。只是他爱的终究是笼统的百姓,对现实中在饥饿和劳累中煎熬的穷人视若无睹,偏喜欢凑过来说些李元卿不爱听的话。既然是好人,要好好说话。 “这姑娘一定是有天大的委屈才会寻短见。她那父亲嘴歪斜眼的,能生出这么端正的孩子也邪门。”李元卿放下猫,摸了摸它的头,看着它爬上墙头,逐渐离去,“都骂他们攀龙附凤,没人真正在意那姑娘了,真不好。” 陈诚若有所思。 “李公子还真是怜香惜玉。” 这个是宁家远亲,可以阴阳怪气。 “家里教的好。” 李元卿懒懒一抬眸,似笑非笑,阔步离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