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五年之后,刘豫再一次向徐州发起了攻击。 上一次,他想夺回徐州,先是被谢鸿刘俊死死守住,然后又被宋国大将高迎祥杀得溃不成军,铩羽而归。 徐州的丢失,也让他曾经无限澎胀的野心,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只能就此死心塌地的做了辽国的走狗。 如果他能握有徐州,进而控制江淮,然后一路向南,打过长江,也是有可能成为天下这盘大棋的棋手的。 而现在,他却只能是一枚棋子。 不管这枚棋子的重要性如何,棋子终究只是棋子,到了该放弃的时候,一个高明的棋手,绝对不会有半分犹豫。 站在微山湖边,看着一艘艘粮船靠岸,民夫们将一袋袋的粮食从船上扛下来,码在了板车之上,一车车地拖走的齐王刘豫,道:“刘整浪得虚名,真不知道承天皇太后怎么就这么欣赏他?不但将大辽的水师全部交予了他,居然还要我们大齐的水师也听他调遣,哼哼,一个小小的水匪钟无凭,都没有拿下。不但钟无凭逃了,连他的两个儿子也逃得无影无踪,这些天来,水道连连遭袭,刘整不也是束手无策?严加防范!哈哈,这话谁不会说,问题是怎么防得住?那些钻在阴沟里的老鼠天晓得他们会从那里冒出来!” 韩直的头发比以前更稀少了一些,背也佝偻得厉害,一手扯紧了披风紧紧地裹着身体抵御着湖面上吹来的寒风,另一只手虚握着拳头放在嘴边,轻轻地咳嗽着,听着刘豫不满的言语,韩直轻笑了起来:“王爷,刘整已经做得不错了。至少现在钟无凭已经没有能力对我们的运粮船队进行大规模的袭击了。您看这船只,不是天天在往前线运粮了吗?” 刘豫眉毛一挑,道:“每一天都在损失,今儿沉一艘船,明儿毁一艘船,咱们的水师,大部分时间连对手的一根毛都捞不到,偶尔逮到一些,还是一些小鱼小虾。” “钟无凭在南四湖上混了一辈子了,是这湖里的活王八,烂泥鳅,想抓住他,还真不容易。但对于现在我们运粮的规模来说,这一点点损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而刘整,王爷,咱们还是要竭力交好他的,在江淮地区,没有水师的全力配合,咱们很难成事的。” 刘豫恨恨地道:“我们本来有三千水师上百艘战舰的,现在却全都归了刘整。” “相比起南人的水师规模,我们的水师还是太少了,太后下令将所有水师集中起来由刘整统一指挥,也是考虑到这一点,否则两边各自为战,谁都做不成什么事情,还有可能为敌所趁,江雄那人,在水战上的造诣,的确不凡。更多的战船,更好的战船,更犀利的武器,更善战的水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