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的关切。 曹颙心中一暖,这些年这来,大家似乎都变了,但是总有没有变的东西。 “万寿节的差事都安排妥当了?”曹颙笑着问道。 “嗯,今年又不是整寿,加上西北战事,不过是走个过场。”十六阿哥回道:“倒是老伊那边,同九哥折腾得热闹,不过数日功夫,银子跟流水似的。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京城的银价就要贵了。” 九阿哥的金店啊,曹颙想到四阿哥那张冰山脸。就算没有八阿哥,四阿哥眼中,这九阿哥肯定也是要收拾的。 买官卖爵,朝廷蠹虫。 至于这政令是谁下的,皇家与朝廷的颜面,总要收拾得好看,还不就是那回事。 想到此处,曹颙对康熙与四阿哥的畏惧之心,减了许多……他的心里,突然想起一句话,“一切反对派,都是纸老虎”…… 阿哥所,弘皙贝勒住处。 嫡夫人博尔济吉特氏塔娜坐在主位之上,听着太医回话。内宅女眷之中,有位即将临盆,有位才有了身孕。 太医今日过来,就是为二位把脉。 身为爱新觉罗家子孙,繁衍子嗣是弘皙的责任。从科尔沁嫁到宫廷的塔娜,也越发越有“贤妻”的做派。 前些年,对于每次选秀后,分过来的新人,她心中还有妒意,熬了这些年下来,已经能坦然处之。 在她嫁过来之前,弘皙身边就有侧室侍妾,但是直到她三年无所出,才有人诞下丈夫的长子。 这个草原上长大的女孩儿,原本是有些娇纵,却不是不通世事的傻瓜。单凭这一点,她对她那个丈夫表哥,就存了感激。 加上二阿哥“二废”,这边的处境也尴尬,塔娜不愿丈夫为内宅之事分心,越发越有“贤妻”做派。 虽说上面有婆母,但是同公公一道囚禁在咸安宫,不用她朝夕侍奉;后宫其他嫔妃,也鲜少同这边往来;往来的,只有尚未分府的几位皇子福晋。 如今一来,塔娜的日子,倒是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打发太医下去后,她走到门前,看着院子里的几盆芭蕉与夹竹桃。宫里防火防盗,阿哥所是没有大树。 已经是三月,草原上冰雪消融,也该有些春意。 想到这个,她脸上的神情柔和许多,露出几分寂寞。虽说晓得一入宫门深四海,但是对于那令人魂牵梦系的草原的思念,已经深深的印在她的骨子里。 她真想自己是草原上的鸿雁,自由翱翔,而不是在这红墙里,慢慢枯萎。 弘皙踏进院子时,正好看到此景。从被人奉承的皇长孙、未来的太子爷,到罪人之子,这巨大的落差,使得这个原本性子招摇的年轻人变了许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