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却是想起几百年后,那个拍了续集一,再拍续集二三的《康熙私访记》,对照着眼前,只觉得分外可笑。 他的目光,落到都察院的几位御史身上。 曹家门口的“血案”,已经过去两日。两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已经能够使得京城茶馆里多了个谈资,也使得曹寅父子能将事情查个大概。 接下来,就看都察院。康熙皇帝吃饱了撑的,还想要借机“敲打”曹家么? 曹颙心中冷笑,真是可笑。自己可不是做“忠臣”的材料,之所以居其位、行其事,不过是按照这个社会准则,立身存世。 总算康熙没有老糊涂,都察院也没生出什么事。要不然曹颙这个科道言官,少不得也要吃吃弹劾。 曹颙的目光从都察院几位御史身上,移到宗亲一侧,最后定格在贝勒弘皙身上。 这两日弘皙贝勒风头正劲,听说昨儿康熙接见朝鲜陪臣郑载仑时,就是由弘皙作陪。 满清入关不满百年,已经是汉化得非常严重。从皇家到王府、贝勒府,到寻常的百姓家,都奉行着嫡长子继承制。 就算有律法,在分家时实行“诸子均分”,但是实际上嫡子庶子的待遇天差的别。 朝鲜李朝又是儒生治国,在他们眼里,即便皇太子被废,弘皙这位皇长孙也比其他庶出皇子更有继承权。 朝廷里有些老儒,也是如此看待。加上康熙在太子被废后,对这个皇长孙仍是亲热有加,留在宫里阿哥所,越发坐实这种传言。 却是不晓得这位弘皙小爷,与曹家有多大的恩怨,在这个时候,用不入流的手段来算计曹家。 曹颙想起多年前纳兰承平算计自己之事,看来这个弘皙贝勒不能登上储位,也不是没有缘由的。连自认为被曹颙折损颜面的十四阿哥都能放下眼前恩怨,装出笑脸来拉拢曹家,他为何还在夺嫡的关键时刻,平白结仇,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么说不清楚。 大朝会毕,曹颙随着文武官员出来。 在园子门口,正好遇到十六阿哥。十六阿哥也要回城,两人就一道同行。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富不仁什么的,爷可不信。说不知道你最是妇人之仁,姨母与和瑞又是常做善事。”待离开园子,左右无人,十六阿哥开口问道。 “谁知道呢,恐怕是人善被人欺。”曹颙望了眼沿途景致,自嘲的回道。 见曹颙如此,十六阿哥压低了音量道:“孚若放心,皇阿玛心里有数。昨儿有御史上折子,被皇阿玛留中了。” 原来还真有小猫小狗伸爪子,曹颙看了十六阿哥一眼。 如很多年前初见时一样,十六阿哥的眼睛乌黑乌黑的,里面难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