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曹颙也算是明白了大概。 曹荃是康熙五十一年六月初十没的,虽然说起来兆佳氏同孩子们要为其守孝三年,但是实际上按照礼法,只需守二十七个月。 原是应该到今年九月初十除孝的,因去年是闰月,所以到今年八月初十就除孝了。 今天已经是七月二十六,这剩下不过半个月的功夫。 兆佳氏不知怎么想起要打发翡翠了,毕竟她只是妾,又没有孩子,也没有一直守寡的道理,翡翠看来是不干了,连头发都绞了。 因兆佳氏在二房向来跋扈,定是吓到了宝蝶他们母子,只当她是容不下妾,都要打发了,所以来芍院这边求情。 这不晓得曹颂怎么冒出来,说了什么话,替庶母同兄弟们做主,就将兆佳氏气住了。 进了槐院,就见玉蜻站在廊下,面上带着几分担忧。 见曹颙进来,玉蜻俯了俯身见礼,便隔着竹帘子开口禀告:“二爷……” 这“大爷来了”几个字还没说出,就听到屋子里曹颂高声喝道:“都说了,我没事,你没事儿赶紧歇着去,多啰嗦什么?” 玉蜻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言语。 曹颙冲玉蜻摆摆手,打发她下去,自己挑帘子,进了屋。 西屋炕上,曹颂盘腿坐着,手边却放着一个酒坛子,还有个茶盏。他阴郁着脸,也不晓得想什么,给自己倒上一杯,琢磨一会儿,仰脖饮尽;然后再倒上一杯,依旧是如此。 曹颙站在门口看了半晌,曹颂也没往这边瞅。 曹颙见兄弟这般“咕咚咕咚”的喝酒,怕他伤了身子,上前道:“不过是些家务事,就使得你愁成这样儿?” 曹颂这才发现曹颙来了,不晓得是醉了,还是有所感伤,红着眼圈,嘟囔道:“哥!” 曹颙往炕边坐了,曹颂满身酒气扑鼻而来,瞧着定是喝了不少。 曹颙伸手提溜下酒坛子,这是五斤装的,如今已经下去一半,虽说这酒的度数不如后世的高,但是毕竟喝多了也伤身。 “你都多大了,还这样不管不顾的,喝了这些酒,能解决什么问题?倒是让小三、小四他们笑话你这做哥哥的窝囊。”曹颙皱眉说道。 曹颂往脸上胡噜了一把,看着曹颙,道:“哥,弟弟不想考武举了!” 曹颙听了,挑了挑眉,问道:“不考武举,你是想当差了?”说到这里,思量了一下道:“你是怕考上了,不能留在京城,照看不到静慧她们祖孙俩儿?” 曹颂点了点头,道:“嗯,也为这个,也不全是这个。哥哥,弟弟想寻份差事赚份俸禄银米,在家里吃白食还好,却不好再拿哥哥嫂子的银钱去做人情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