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没想到,外边的闹剧没开演,府里却是开始闹腾上了。 刚进大门,便见大管家曹忠正派人派车,道是兆佳氏病了,要去接太医。 曹颙同初瑜都唬了一跳,这上午小两口出去前,还曾到过芍院的,那时兆佳氏瞧着还好好的,这怎么说病就病上了? 因是内宅里的事儿,曹忠这边也晓得不真切,只说是二太太屋子里绿菊姑娘使人往二门说的。 这话却又是奇了,虽说因分灶二房那边的事儿不会找紫晶,但是还有曹颂、曹硕他们兄弟在,怎么是个丫头来吩咐请太医? 曹颙同初瑜赶紧进了二门,往芍院来。 屋子里一片狼藉,满地的花瓶碎片,还有散了半地的头发,绿菊正拿着扫把收拾。兆佳氏则满脸苍白,躺在炕上,头上带着包头。见曹颙他们夫妻进来,她挣扎着,想要起身。 初瑜诧异的看了地上的头发一眼,上前扶住兆佳氏,很是关切的问道:“二婶这是怎么不舒坦了?早起还见好好的。前院已经使人去接太医了,一会儿就到。” 兆佳氏听了初瑜的问话,嘴唇哆嗦两下,眼里已经留下泪来,哽咽着道:“我真是没坏心啊!我要是那不能容人的,老爷咽气后,不就早早打发了么?还会留着她给老爷守孝三年?不过是快到老爷孝满,我随口问上一句罢了,又没逼着她立时改嫁,却是要绞了头发守节。” 这几句话话没头没尾的,开始听得曹颙同初瑜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听到最后,小两口才晓得说的是曹荃那两房妾。 两人中,宝蝶姨娘是生了儿子的,自然要守着儿子,没有出府的道理,剩下的就是翡翠姨娘。 翡翠是曹家家生子儿,娘家哥哥在江宁那边府里当差。 这却是二房妻妾之间的私事,初瑜同曹颙倒是不好轻易开口说项。 其实,他们小两口心里还有些糊涂。就算翡翠要守节,也不至于使得兆佳氏如此哭天抹泪、如丧考妣的模样儿啊? 兆佳氏哭诉完,见初瑜不应声,抓了她的手道:“侄儿媳妇,你说说,我不过是问了一句,就是天大的罪过了?宝蝶他们母子到我这儿,又哭又求的,颂儿那浑小子,竟敢给我甩脸子……说是我抹了他老子的脸,往后他支撑门户,姨娘他来养活,不需我操心……这是什么话?难道,他不是我生的,这却没有一句话是向着我的……” 却是越说越委屈,眼泪簌簌的落下,兆佳氏已是呜咽着说不出话。 曹颙见屋子里这台风过境似的,他做侄子的,也不好直接追问兆佳氏细节。因此,他便示意初瑜好好照看兆佳氏,自己则转身出去寻曹颂去了。 兆佳氏说得没头没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