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的老十三。那年,嫡子弘晖才五岁,虽还没到上书房读书,却已开始启蒙。若是弘晖没夭折,今年已是十六了,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 乌喇那拉氏虽不知曹颙与十三阿哥亲近的缘故,四阿哥却是晓得的,也知道这些年来曹颙对这边的往来人情并不是看在十三那边,而是有些“报恩”的意思。 只是他不是多话之人,也不指望那点子恩情能够收回些什么。再说,当年打江南回来了,皇父已是赏赐了他们兄弟不少好东西。 想到这里,四阿哥不由一怔,皇父待曹家确实不凡,皇父是恋旧重情之人啊。 西城,曹府,梧桐苑。 曹颙披散着头发,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由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这个哪里在嘀咕?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他是十月二十打济南府出发的,今天午后方到京城。当初刚上路之时,原想进京后立时奔到塞什图家,将那小子先揍上一顿,随后再说道其他的;在路上这几日,反而思虑的多些。先要核实事情的真伪,也不能莫名其妙就去收拾塞什图;另外就是要晓得妹妹的心思,到底在觉罗家过得如何。 想到这些,他甚是后悔。如同父母那边一样,生病了怕儿女担心,家书里只报还好;萍儿这边,怕也是报喜不报忧,成亲这两年,还不晓得受了多少委屈? 已经打发人去觉罗府那边,寻曹家过去的那两房陪房探问究竟去。他自己则回梧桐苑,洗了个澡,换了身上的脏衣服。 梧桐苑正房,摆设物件早已收起入库,又因长时间不住人,显得有些阴冷。虽然屋子里放了好几个炭盆,但是曹颙还是觉得有些暖和不过来。 这边只留喜雨、喜雪两个大丫鬟带着两个小丫鬟看院子,对于曹颙的突然回京很是意外,里里外外的,便有些张罗不开。送水慢了,寻不到上房的梳子,等等。 曹颙正思量着如何解决萍儿之事,自己出口恶气不算什么,关键是要萍儿日子过得美满。若是觉罗家的日子过得不爽快,不过了就是,大不了再给她找个好人家。 曹颙心里终是叹了口气,这个时代封建礼教发展到极致,没有几个男的不是大男子主义。想要为萍儿再找户门当户对的人家却是不易。不过,也不能因此委委屈屈的过一辈子,大不了就让把萍儿接回来,让她坐产招夫。 即便如此,也不能便宜塞什图,正黄旗护军副参领这个缺,若不是他托平郡王讷尔苏出面打了招呼,哪里会落到塞什图身上? 喜雨与喜雪两个,见曹颙披着头发坐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谁上前是侍候他梳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