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过是一道看似寻常的旨意,却将八阿哥门下,家族最显赫、官职最高的门人马齐及其家族给剥离正蓝旗,收回到镶黄旗下。 揣测八阿哥储位有望的那些人不禁傻了眼,就连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等人都摸不着头脑。而一直盼着“立长”的三阿哥则看着淡定,谁知道私下又是如何张罗。 那些曾依附于太子或者八阿哥的朝臣,开始心里没底起来,生怕不知不觉得罪未来的储君,竟有些撒网的意思,往各个王府的人情走动就殷勤些。 雍亲王府这边,正好十月底是雍亲王的三十五岁生辰,这打上旬开始,送礼的人便开始陆续登门。 四阿哥向来行事低调,哪里会在这惹眼的时闹这个排场?早就同福晋交代过,除了亲戚至交,其他外姓官员的礼一概不收。 乌喇那拉氏虽然才三十三岁,但与四阿哥是少年夫妻,成亲已经二十来年,向来行事最是合其心意。今日收礼,想来也是有些缘故,所以四阿哥并没有多说。 乌喇那拉氏笑着将礼单奉上,笑着说:“是郡主额驸曹颙的礼,使唤人打山东送回来的,与咱们先前给的满月礼的回礼一并送过。虽然不是咱们府的额驸,但是想着这些年,人情往来尽有的!又看着这礼不算贵重,我便做主收下了!瞧着这单子,可见他是个有心的!” 四阿哥接过礼单,见上面不过是佛像、香炉等四样礼,便点点头,说道:“打山东到京城还有段路呢!”眼下之意,若是曹颙真是为“站队”送礼,也不会这般快,看来是用心准备了。 想想曹颙在京城时的为人行事,四阿哥摇摇头,不禁自嘲起来,自己怕是有些草木皆兵。瞧着曹颙的品性,也不像是想要攀高枝的样子;再说,就算真有这个心思,眼下也该往三阿哥与八阿哥府上去才是,哪里还会巴巴的投自己所好,费心准备这些个。 乌喇那拉氏见丈夫脸上露出寂寥之意,给他斟了杯茶,笑着说:“前几个月晓得北边有茶树,还觉得稀奇,现下喝着这边产的茶叶,并不比南边贡上来的差!如今,京城爱茶的,都寻人托关系走几个王府的门路。咱们府上,因爷行事向来严谨,敢打秋风的不多。听说淳王府与平王府那边,被几个老王爷念叨得不行。幸好拢共也不大的地方,又是这几户人家把持着,否则内务府那边少不得有人要打这个主意。虽说不过几顷地,不值几个钱,却也是人情!好像曹额驸与十三弟很是亲厚,咱们倒是沾十三弟的光了!” 曹颙啊,四阿哥想起他,不禁生出丝错觉,就好像时光又回转到十一年前,那时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年轻贝勒,身边跟着十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