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被萧正阳一巴掌拍走,原本堵得严严实实的门立刻缺出来一块,冷风吹过,衣袍与带着水珠的皮肤黏连,湿冷得厉害。贺执裹了裹衣服说:“你是医生,应该比我清楚病人的情况。” 萧正阳依旧是没正形的模样,带着点促狭的笑意看着贺执:“自然是我不能过问的药。” 贺执察觉他意有所指,顿时明白过来这个药,指的是自己。 “《归路》开拍之后就没有。”贺执说着,心里生出细微的,难以察觉的烦闷,“他不需要。” “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周沉告诉我的。” “他在骗你。脱敏疗法需要有计划地接触过敏源,逐步痊愈。把上瘾源放在身边,就像在头顶悬一把随时会落下的尖刀。”萧正阳微眯着眼睛,像算计猎物的狐狸,“说起来,今天周导好像没有检查成片。” “什么……” 不等贺执追问,萧正阳摆摆手离开了木屋。 失去了所有遮挡,白茫茫的光与冷风骤然刺入,贺执咬牙吐出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在戏里揍萧正阳那两下还是太轻了。 衣服布料与皮肤几乎贴合在一起,被风一带,恨不得冻得刺骨。贺执刚打算把没头没脑的对话抛之脑后,肩膀与后背被柔软但有重量的东西砸了个正着。 毛茸茸的触感从脖颈一直戳到脸颊,热度晚几分传来,却迅速驱赶着寒冷。 “衣服脱了。” 周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宽大骨感的手在锁骨接近胸膛的位置紧握着毛毯,带着细微的压迫感。 戏中平烨烛也只是系了层一片式的长袍,凌乱但不过火。被打乱的仓促氛围与后续的争斗相合,巧妙地营造出脆弱与怪诞的氛围。周沉在这种情况下的审美总是出奇得好。 然而在宽大的毛毯里遮遮掩掩地扯掉长袍腰带,就是另一番旖旎了。 贺执转过身打量周沉。周沉的左手小臂上挂着看起来就分外暖和的大衣,攥紧的拳藏匿在布料里,露出的指节不似往常那般平稳。贺执顿了顿,鼻尖嗅到了冰冷空气中一缕熟悉的,甜腻的熏香气味。 “呃。”毯子被扯动,后脖颈突然被勒紧,力道不重,但足以逼迫贺执回神。 周沉神色恹恹,吐出两个字:“不冷?” “差一点就咽气。”贺执毫不相让地刺回去,抽出长袍的腰带。 潮湿的布料迫不及待地落在地面,水珠早已被拍散在皮肤上,变成一片一片反射出的光泽。 周沉手腕一震,瞳孔移动,落在触感冰凉的手腕上。 在导演椅与毛毯一同窝了半天的小周导身体十分温暖,贺执手掌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