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信,游洲有点生气,人也变得倔强起来,咬紧牙关就是不肯说一句。 男人也不生气,耐心地教了他好几遍,游洲咬紧牙关就是不开口,甚至把头转了过去,明显就是不配合。 窗外雨势变得更大了,甚至雨水都由线连成了片,雨幕铺天盖地地扑下。 小花新学到了一招保护自己,它把花瓣裹得紧紧的,任凭雨水变着法得转换着攻势就是不松口。 大雨终于没辙了,渐渐地停了下来,越来越小,甚至都放晴的趋势。 疲惫的植物叹了口气,可算能打开花苞了。 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大雨实在太狡诈,在它绽放的一瞬间又降了下来。 游洲最后还是说了。 没办法,老师实在耐心又敬业,不仅亲身教学,甚至学生出现任何一个微小的发音错误都主动勾着舌尖重新再教一遍。 一节课上了将近两个小时,学生已经精疲力尽了,老师还乐此不疲。 时川在游洲已经有些肿了的眼皮上珍重地吻了吻,“再说一句,再说一句老公就让你睡觉,乖,我想听你说这个。” 卧室内的哭腔陡然变得激烈:“你刚才说那是最后一句了!” 时川置若罔闻,大掌贴着脊柱顺势而下,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他吻着游洲濡湿的鬓发说的,声音很小,像是稍微大了一点就会飘走。 “je t’aime” “快点,宝贝。” 声音顺着耳膜传进神经,然后,像是小橡皮锤在心脏上轻轻敲了一下,游洲挣扎的动作渐渐小了下来。 他或许是累了,终于在喘息的间隙妥协道:“je t’aime.” 时川笑了,“真好听。” 他松开了手,在游洲的眉心吻了一下,也重复了一遍。 “je t’aime.” 然后低声说道:“睡吧,晚安。” 卧室里终于安静下来,游洲因为倦到极点,几乎在时川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就沉沉进入了睡眠。 半个小时后,从浴室里被抱回来清洗干净的游洲仰面躺在床上,呼吸声渐渐变得均匀,可他旁边的时川却一直没能阖眼。 如果放在从前,这种事情给他带来的疲惫感只会让他心满意足,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逐渐不满足于此。 月光融化在浅色的窗帘后,游洲裹着被子缩到了角落,床铺宽大柔软,时川躺在中间,仿佛栖身于一座孤岛之上。 眼睛茫然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良久,时川侧过身,目光看向游洲的方向。 身旁的呼吸匀长静谧,他不敢惊扰爱人的睡眠,只能用眼神一遍遍描摹着游洲露在空气中的一小片莹白的肩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