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大型铁甲战船,在出动时机又跟京襄靖胜军、选锋军几乎一致,这直接坐实顾藩、邓珪所主导的淮东军已经选择与京襄共进退,绝非他们之前所认定的,淮东军还是潜邸系的中坚力量之一。 这个错误的判断,影响太大了,大到令仲长卿良久过后,都觉脑子里嗡嗡作响。 淮东军的转向,并同时调派水营杀入洪泽浦,直接意味着他们留在南岸的殿后兵马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目前接到的消息是淮东水营携两艘超级铁甲战船杀入洪泽浦,但与他们留在洪泽浦西口的水军还没有接战。 他们暂时很难评估这两艘超级铁甲战船会有多大的威力,但平燕王此时已不敢再派遣援兵前往南岸了,生怕淮东水营径直溯流杀过来,他们又无以抵挡,那就意味着他们连新增援过去的兵马都将折在南岸。 当然,这还只是最直接的后果。 更令仲长卿心悸的是,邓珪、顾藩都已经选择同京襄站到一起,这实际意味着南朝实际已经彻底落入京襄的掌控之中了——潜邸系就算成功救下韩时良、葛钰所部兵马,也已经不可能与京襄系抗衡了。 而且邓珪、顾藩都跟京襄站到一起,南朝绍隆帝及潜邸系,还敢相信其先主旧臣一系的任何一个人吗? 第一百七十四章 增援 京襄不仅突然得到七八千契丹弓骑的增援,还获得执掌淮东军政的顾藩、邓珪的支持,淮东水营昨夜同时从楚州出发溯流杀入洪泽浦——这两大事前未曾预料到的变数,是那么震骇人心,甚至可以说令人魂飞魄散。 在这两大变数面前,平燕王屠哥迟迟未敢往南岸派出援兵,助南岸殿后兵马争取浮渡区域的控制权,谁能指责他这是优柔寡断、心生胆怯? 而且这七八千契丹弓骑以及两艘超级铁甲战船编入淮东水营,是目前才暴露出来的筹码,谁知道京襄还有没有暗招没有浮出水面? 现在他们所能确知的,就是浮桥被摧毁已经难以阻止了,他们现在必须评估淮东水营与信阳水营分别从上下游发动夹攻,经水道奔袭淠水河口的可能性。 早就在昨日,斥候送回来的信报还确认荆州水师的主力还停留在铜陵、枞阳一带,但此时他们还有这样的自信吗?会不会荆州水师主力的实际动向,也被京襄玩了瞒天过海? 谁敢说此时增派援兵过去,不会肉包子打狗,都折在南岸? 仲长卿痛苦得快要呻吟出来,他自诩对京襄了解甚深,信心却一再惨受打击,这一刻是彻底被颠覆。 然而,他们真能弃南岸殿后兵马于不顾吗? 南岸殿兵后马看似不足四万,相比较平燕宗王府这次总计集结逾二十五万规模的东路大军来说,占比不算特别高。 不过,总兵力跟精锐兵力永远是两个概念。 平燕宗王府所辖总计仅有八千披甲重骑;此时有一半在南岸。 平燕宗王府所辖汉军看似兵多将广,但能拉出来打野战的战兵,也就八九万而已;此时有三万在南岸。 真要舍弃南岸这近四万殿后兵马,平燕宗王府一系的损失,将是极其惨重的,甚至还要远远超过镇南宗王府中路两年对峙的损失。 镇南宗王府三年前集结三十万兵马从中路对汝蔡发起进攻,前后对峙近两年时间。 虽说两年对峙作战,镇南宗王府累计伤亡看上去更大,但其中大半都是杂兵,或强行驱赶上阵的民壮,损失的精锐战兵占比其实不高。 再一个,就是两年高强度的对峙作战,令相当一批杂兵成熟起来,因此镇南宗王府在两年对峙中精锐兵马在总的规模上并没有什么缩小。 平燕宗王府倘若舍弃南岸这四万殿后兵马,三五年内都不要想能恢复元气。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