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缟之说,也绝非胡说八道只为针对郑怀忠。实情确实是虏兵今年冬季绝不可能完成在河淮等地的兵备调整,其进攻作战有很大的缺陷、破绽,即便是十倍兵马侵凌淮上而来,臣也有把握将其击退,这绝非臣自不量力。倘若臣觉得抵挡不住,觉得抵挡吃力,在陛下跟前也绝对不会羞于启口的!请陛下放心!” “你坐过来说话,”建继帝神色稍缓,将徐怀搀扶起来,与许蔚一并坐到锦榻上问话,“你愿守叶县、舞阳,确不是与郑怀忠争意气?” “臣虽然不耻郑怀忠暗中之龌龊,但军国之事,臣岂敢儿戏?”徐怀说道,“臣追随陛下守巩县,那时就料得赤扈之祸其烈不能免也。臣习兵法,初乃臣父部将代授,继而师从王禀相公,微时也曾跋涉楚淮山水而观之,此时得臣叔父等人襄助,确认秦岭、伏牛、楚淮及淮水一线,实乃抵御胡虏最佳之地也。而就楚山如何御敌,臣与叔父等人闲时不知道推演多少遍了。臣其他不敢保证,至少在胡虏重整河淮军政之前,楚山必然无忧也!” “你要是有把握守淮上,那是最好,”建继帝微微颔首道,“襄阳前些日子议论,朕也有耳闻,朕也知道你是受委屈的。不过,郑怀忠玩那一套,大概也有伴君如伴虎的心思,有什么事宁愿暗中搅动风雨,却不愿在朕跟前言明。朕也甚是头痛,你就放心里去了。总之,朕心里一切都是清楚的。” “陛下英明——臣虽不耻郑怀忠为人,但从来不担忧陛下会受奸佞蒙蔽!”徐怀说道。 “哈哈,话也不要说这么重嘛!”建继帝还是极力缓和徐怀与郑怀忠的心思,说道,“南迁之事,许相应该都跟你说过了吧,以你之见,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徐怀说道:“臣所最担忧的,也是臣为何强烈反对轻弃河洛的理由。轻弃河洛,将令虏兵在河淮再无侧翼威胁,他们一旦啃不动有山水之险可守的楚山,战略重心有可能会全面转向江淮。陛下前往建邺,督促诸将操练兵马,不可一日或歇啊!” “最初胡楷属意郑怀忠撤到南阳后兼守舞阳,但又担心你与郑怀忠不谐,”建继帝说道,“现在楚山独守淮上,郑怀忠所部如何安排,你有什么建议?” “此事胡枢帅必能考虑周详,臣若妄议,又要受郑怀忠攻诘!”徐怀说道。 “你说朕听,不入起居注,”建继帝说道,“你难道还担心许相、乔大官会跑到郑怀忠面前告你的密?” “陛下这么说,是要老臣告退啊!”乔继恩站在建继帝身旁笑道。 “郑怀忠所部撤到南阳休整,陛下应使之兼守商州——甚至在南撤之前,应督促郑怀忠全力打通洛水上游的卢氏与洛南之间的栈道,并使郑怀忠所部留一支兵马守御卢氏,与守伊河上游的伊阳的杨麟所部互为犄角,以牵制更多的敌军!”徐怀说道。 “商州啊,”建继帝感慨了一声,说道,“朕知道了!” 第四十五章 将计 建继帝又连夜召见胡楷等枢密院官员,商讨郑怀忠撤守南阳之后兼守商州的可能性;次日一早也是先由枢密使胡楷出面,将郑怀忠、郑聪、赵范等召往枢密院商议军机。 “靖胜侯昨日装痴卖傻大闹朝宴,今日又想要独守淮上,枢相与陛下就任他胡闹?”到枢密院落座,听胡楷说及南迁建邺新都之后的防线调整计划,郑聪气就不打一处来,虎目盯住胡楷质问。 郑怀忠决意南撤,主要也是意识到神武军守河洛,不仅切断赤扈人进入陕西及河淮的兵马,威胁河淮侧翼,还踞平陆窥汾水,有机会切断陕西虏兵与河东的联络,他们要承受的压力太大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