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几个数十、百余人马起家的,谁敢这时候说拆伙啊? 仲长卿却是沉稳,直接开口问高祥忠:“高兄,你觉得大将军所言如何?” 高祥忠不确定仲长卿是不是跟陈子箫暗中通过气,苦涩一笑,又当机立断说道:“这时候拆伙,除了被官兵各个击破之外,还能有其他好的下场吗?我高祥忠当然是以大将军马首是瞻,冲锋陷阵,谁要敢不从大将军者,我高祥忠第一个不饶他!” “张忆安!”陈子箫说道。 “玉山驿不守,张忆安任大将军打杀,绝不会有半点不服。”张忆安以为陈子箫这时候要拿他开刀,吓得魂飞魄散,扑通跪到陈子箫跟前,表示降服。 “玉山驿不守,陈柏先逃动摇军心罪该万死,你虽然也有过,却主要是受陈柏牵累,先将你的头颅寄下!”陈子箫说道,“陈柏虽死有余辜,其部也桀骜不驯,但终究都是受陈柏这无用货色拖累,我们也不能不给他们留一条活路。我现在就令你统摄其部,汰弱留强,许你在明日之前编三百精锐兵马,一同围杀闯入我们口袋阵中的官兵!” 第一百二十一章 计中计谋中谋 “陈子箫,你今日真好威风啊,可是将我跟其锋都吓着了啊!”郑恢阴戾的眼神盯住走进室内的陈子箫,阴恻恻的问道。 王禀身后的夜叉狐,到这时他都没有能窥得真面目,已经够叫他受挫了,但他万万没想到一直以为对自己都言听计从的陈子箫,真面目竟然也是如此的凶悍狰狞。 他心里真是苦啊! 这大半年来几乎日日都能相见的人物,自己都能看走眼? 他要如何面对相爷对他的信任。 郑恢强忍住心里的怒意,才没有叫董其锋将陈子箫剁斩成肉渣子。 然而陈子箫明知道他们心里定是怒极,这时候竟然还敢孤身走进这院子里,这不是欺他不敢对下手吗? 好气,真是好气! “郑先生、董兄,你们要相信我为相爷办事的诚意!” 陈子箫在郑恢、董其锋对面坐下来,眼神往室内董其锋那几名手下身上扫过两眼,将挎刀解下来搁在木案上,伸手拿剪刀去挑起灯芯剪去烧焦的一截,让室内更明亮一些,细声细语的跟郑恢、董其锋说话。 他也决定不装了,摊牌啦。 “你这算什么诚意?”郑恢极力不叫自己的手哆嗦起来,阴恻恻问道。 “虽说陈实所率的三千多官兵算不上多大的威胁,但所谓的诸寨联军更是四分五裂,互不统属,谁都看不起谁,而淮源乡营两千兵马屯于黄桥寨东,战力已然不弱,郑先生、董兄真以为我老老实实做一个傀儡,真能完成相爷所托付的重任?”陈子箫问道,“我今日所行之事,既迫切,也是必须。而郑先生、董兄心里都清楚,我除了忠心耿耿为相爷办事外,是没有其他选择跟出路的,郑先生、董兄为什么要怀疑我为相爷办事的诚意?” “你的意思,你不想屈居我与其锋之下,要直接为相爷办事?”郑恢盯住陈子箫的眼睛,问道,手背上的青筋气得一跳一跳的。 “郑先生要我说几遍?”陈子箫说道,“当然,郑先生、董兄有什么吩咐,我也无所不从。” “你既然有此志,为何隐忍到今日才露出狰狞头角?”郑恢问道。 “郑先生才艳惊绝、谋算无双,我仅仅是桐柏山里一小寇而已,有什么资格在郑先生面前露狰狞头角啊?”陈子箫说道,摊手叉腿坐在案后,虽说他的话点到为止,但意思很明确: 郑恢、董其锋由他引荐进虎头寨,当夜就将破风刀唐彪杀死、铁心将他当傀儡用,而他当时什么根基都没有,倘若还要在郑恢、董其锋表现得咄咄逼人,不是嫌活腻味了吗? 郑恢找不到陈子箫这番话里有什么破绽,却也是气苦,忍不住尖酸问道:“这么说来,却是我锋芒太甚,令你有所顾忌,才隐忍到这时——这一切其实都是我的不是喽?” “郑先生莫要多想,我们还是坐下来考虑考虑,如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