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跟他们商议过啊。 这样的形势,他们当然不会阻拦陈子箫杀鸡骇猴,进一步建立更强的威势,却是没有想过陈子箫会擅自行事,更没有想到郭君判、潘成虎、周添三人似乎对陈子箫也颇为言听计从。 这些天郑恢主要留在淮渎旧寨,以陈子箫的名义协调诸寨的关系、调拨粮秣,对黄桥寨那边关心不够。 “陈子箫,你想干什么?大家联手打杀官兵,我心情好,奉你为大将军,但乌石寨可没说过一定要听命于你——你要是看我不顺眼,老子带人回乌石岭便是!”陈柏也是混帐脾气,见陈子箫竟然对自己耍起大将军的脾气来,厉声喝骂道。 “好胆!”陈子箫走下披虎皮大椅,示意郭君判、潘成虎、周添稍缓,他的眼睛像毒蛇一般阴戾的盯住陈柏,手按住腰间的挎刀一步步往陈柏逼近,冷声说道:“你有胆将这话再说一遍!” “……”陈柏按住腰间挎刀,寸步不让,却也不敢再拿言语激怒陈子箫。 “大将军,何止于此……”高祥忠、仲长卿同时出声劝道。 然而高祥忠、仲长卿话音未落,陈子箫却猛然矮蹲下脊背,人像猛虎一般窜出,靴底与砖地摩擦出一声闷响,在陈柏拔刀相抗之前,陈子箫已经抵近他胸腹前,手中长刀在这一刻勃然拔出,随着他蹲身拔起,以凌然无沛之势从下往上斜劈而出。 炮步披挂刀! 陈子箫刀弓骑箭皆擅,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要不然他一个外来户也不会跑来桐柏山投靠破风刀唐彪,很快就能坐稳二当家的位子。 高祥忠、仲长卿都与陈子箫相熟,从没有想过他的刀势会如此凌厉。 他们心神都一阵恍惚,要是陈子箫这一刀朝他们斜劈过来,他们能及时封挡住吗? 陈柏手里的刀才拔出半尺,右臂齐肘部被陈子箫一刀劈断。 而陈子箫刀势丝毫不减,长刀从陈柏心口右下方抵至,斜向上至左肩,在陈柏反应过来之前划出一道数寸深、一尺半长的血口子,白骨森然之内心脏还在扑扑跳动。 这时候陈柏的右肘臂连同挎刀才一齐落地。 陈柏还没有死,豹子似的双眼瞪得溜圆,似乎到这一刻都不敢想象陈子箫会对他下此毒手。 郑恢与董其锋也是震惊的瞪大眼睛。 董其锋不得不承认,陈子箫这一刀的气势,就已然在他之上了。 陈子箫犯事囚于登州牢营,董其锋当时为蔡铤招揽人手,得人介绍赶往登州牢营与陈子箫接触过,后来因故作罢,没想到陈子箫从登州牢营逃脱后跑到桐柏山落了草,而他们也因为刺杀事不得不借助桐柏山里的山寨势力而双方再次联系上。 不过,陈子箫身手有多强,董其锋也没有亲自上手试过,但一直以来都认为陈子箫应该比自己稍逊一筹,却没想到他的刀法还要强过自己半筹。 当然更令他震惊的,是陈子箫悍戾之极的性情是他们之前绝未曾见。 陈子箫也没有对陈柏补刀立即结束他的性命,而任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血汩汩淌出,将血刀回入鞘中,才盯住高祥忠、仲长卿诸头领,说道:“现在是什么形势,想必不用我详说,诸头领心里也都清楚——我平时可以稍稍纵容一些人胡作非为,但此时我要没有雷霆虎狼手段,我等项上的头颅还能保存几天?” 陈柏没有立即断命,但右臂齐肘断去,胸膛被破开,鲜血直流,这场面更叫人触目惊心。 陈子箫盯住高祥忠、仲长卿,说道:“……高头领、仲头领,你们要是觉得我今日做错了,那我们今日各自分道扬镳而去。谁要走,现在都可以拉人马走人,他日江湖自好相见,没必要恶了彼此的情义。而倘若觉得我今日做得没错,今日留下来共赴其难,请不要再将我这个大将军当摆饰。从今日往后,谁再敢纵容兵将不严加管事,以及在战场之上不战而逃者,我定斩无饶!” 高祥忠看向仲长卿,其他几名中小山寨头领则都胆颤心惊的看向他们——陈柏还没有断气,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