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 又同周围丫头夸道:“瞧瞧,这丫头在咱们府里养的越发水灵了,这般人材领出去,不得将那些侯府家的小姐都比下去么。” 周围丫头都笑,王氏却不住嘴的又夸。 “你们可记得,这丫头头一回来拜我时的样子,怯生生的,都不敢说话,如今再瞧,可不比那些大家闺秀都强,我钰儿真真是个有福气的。” 王氏在府里是出了名的和蔼可掬,别人都当不好的事,她却总能从中碾出好来,是个极乐观开朗的老人。 “我早同钰儿说过,快快抬了你做姨娘,丫头们总姑娘姑娘的叫,听着都屈的慌。” “不怕,等忙过了这一阵,老太太我亲自给你张罗,咱风风光光的办一场,绝不比旁人差一点。” 希文凑趣:“有老太太给姑娘做脸撑腰,别说比旁人差了,旁人就是求也求不来的。” 一屋子主子奴才,又断断续续的说了会子闲话,才听得外头小丫头报说,王墨染和王芙蓉姐妹俩来给老太太请安了,若芯起身,跟在王氏身后,去了慈园客室。 王墨染和王芙蓉正在客室里候着,有小丫头挑了帘子,先是见希文扶了老太太进来,又见若芯紧随其后也进来了,姐妹俩见了若芯,竟是当场愣了楞,两双眼睛盯着若芯头饰看,连给王氏行礼也忘了。 无独有偶,怪道刘钰和王氏二人都觉若芯今日格外的美,原是她头上戴的那支折梅惹出来的。 东京城贵妇圈子里,新近最时兴的头饰,便是这支用娟纱扎出来的折梅,可冬天娟纱少,故而,这折梅头花便是出天价也没得买。 能扎出这繁杂花样的人也不是凡人,是云裳府的头牌裁娘永娘,永娘年过半百,手艺却是日渐精进,不但衣裳做的好,首饰做的也独一无二,去岁冬天她做的水珠钗,也在东京城里狠狠流行了一阵,因着刘钰是云裳府的头客,这头花没等买,就送到了若芯手里。 王墨染看着若芯头上的折梅,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她费尽心思也没买来的头花,竟大摇大摆的簪在了这妾室头上,可转念又想,顾若芯并不是东京闺阁贵妇圈子里的人,定不知这花儿的典故,若说是她刻意叫刘钰去买的,也不大通,她该不会以为这就是一只寻常的头花吧。 不止若芯,连刘钰和王氏也认为,那是一只普通头花,只不过若芯戴格外好看了些而已。 王家姐妹回过神来,忙给王氏请安,王氏笑道:“你们原都见过的,都别拘着。” 去岁冬天,也是赏梅的季节,若芯见过王芙蓉,她还记得那次墨染使性子,不给她好脸色,便是这女孩给她解的围,思及此,对她不免生出几分好感来。 众人落座,王氏同姐几个说笑了几句,便着人去请大太太康氏,二太太柳氏和秦穆菲谭松玲等女眷来坐。 墨染却尤还看着若芯头上的梅花发愣,她嫁过来一年多了,哪能不知,她比秦穆菲最大的好处,就在于诗词好有才情,几月前,她就筹划着等园子里的梅花开了,她戴着这支低调的绢布头花与阖府女眷在园子里赏梅,再写几首诗出来,必是一段佳话,这般风采,岂不叫刘钏更加以她为傲,不想竟被若芯抢先戴了。 墨染叹道:“若芯姐姐头上簪的这只梅花真好看。” 芙蓉看了墨染一眼,心道,这二奶奶必是又犯起那小女人心思病了,跟着道:“是姐姐簪了这只梅花好看呢。” 她也知这折梅头花难得,云裳府里统共才扎了十几只,却叫这妾室占了一只,怎不说刘钰宠爱她。 王氏笑的开怀:“你们俩蹄子说的,把我都绕进去了。” 若芯也笑:“丫头们也说好看,便簪上了。” 王氏姐妹脸色又是一变,心道:当然好看,不然也不会惹得东京城的贵妇们趋之若鹜。 王氏依着她二人的话,又去瞧若芯,恍然道:“还别说,这只梅花乍一看去没多惹眼,再看,竟是越看越美,有些意境在里头。” 好的首饰头面,原不在于多华贵,是于婉约中将人衬的大气自然,叫人过目不忘。 许是这梅花的功劳,刘钰这一上午,脑子里竟全是妆台前镜子里若芯那簪着梅花的动人模样,他从朝上下来,也没心思去东宫议事了,直接回了刘府,一时担心若芯受委屈,一时怕她应付不来,又辗转想起在扬州时若芯被人推下水的事。 第88章 他在钟毓馆里稍稍歇了歇脚, 便折腾着奴才去慈园打探消息。 “回爷的话,二位太太和奶奶们都在慈园陪老太太说话呢,听丫头说已经置了席面,瞧着最早也得吃了午饭才散。” 听了奴才的回话, 他还是坐不住, 带着小厮在府里晃啊晃, 一抬头竟到了慈园门口,因是里头正在宴客, 门口来往下人颇多, 早有眼尖的婆子瞅见了刘钰,跟得了多少赏钱似的,兴高采烈的报传起来:“钰二爷来了,钰二爷来了。”都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