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放在背后,然后,掀开了帐子,果然,屋内多了一个男人。 玄色衣裳,仍是带着斗笠。 “你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没有用敬礼,直接沉声怒道。 那人站在烛台旁,面向她,“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大半夜一个陌生女子闯入我的房间,你不觉得你的这句话很可笑吗?”柳桥站起了身子,冷笑道,“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不是君世轩。 他还没有办事请的动官家的人来为难她! 是易晟吗? 可若是他,直接动手灭了她就是,弄这些做什么?! “没有人派我来。”男子低声道。 柳桥嗤笑:“是吗?那我倒是想听听既然不是奉了别人的命令来为难我,那你为什么要半夜闯入我的房间?这一次不会又是误会吧?” “阿……”男子声音顿了顿,“我知道这般让你不安,只是……你要去营海?” 柳桥拧紧了眉头,“这跟阁下有关系吗?” “营海不稳定!”男子继续道,“你一个女子去更危险!” “跟你有关吗?”柳桥冷笑。 男子沉吟会儿,“你要去营海做什么?”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这一次又一次的骚扰我究竟是见色起心还是另有目的,但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柳桥愠怒道,“我知道你是官府的人,但是,我并未触犯任何律法,便是皇帝也不能干涉我去不去营海!” “你……”男子的声音高了一些,似乎被她气着了。 柳桥盯着他,“出去!如果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即使你是官府的人,可擅闯女子寝室到了衙门哪里你也脱开身!而且,阁下一路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相比身负任务,事情闹大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你不能去营海!”男子沉声道。 柳桥眯了眼,随即便要大喊,可是话还未出口,便被对方察觉了,原本站在烛台旁的男子竟如一阵风一般窜到了她的身边,然后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一手抱住了她的腰,柳桥大惊,当即挥起了匕首,可是却一下子便被止住了。 “我不会伤害你!”男子夺过了她的匕首,低声道。 柳桥不信,拼命挣扎。 男子双手紧紧地抱着她,“你就不能听我一次?!” 柳桥的嘴得了自由,可却并未呼救,因为他的这一句话,她僵住了,许多年前,也有人这般气急败坏地跟她说你就不能听我的?! 男子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僵硬,双手将她抱的更紧,仿佛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怀中一般。 屋子内,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男子打破了沉默,“不要去营海,那里真的很危险,听我一次。” 柳桥几乎呼吸不上来,努力了许久,才挤出了一句话,“你……是……谁……”话说完,背后的身子随即传来了一下颤抖。 她的心,也随之激颤了一下。 “你是谁?” 她没有动,可是身体的感觉回来了,她感觉到了他双手紧抱着她,感觉到了背后传来的身体的温度,感觉到了他的呼吸透过斗笠的黑纱喷到了她的耳边。 如此亲近。 他——是——谁?! “我……”男子开口,声音略微的沙哑,“我是……” 柳桥没有等他说完,猛然睁开了他的双手,逃离了他的怀抱,眼眸微红,神色微狞,“是谁派你的?!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让她有这种错觉? 为什么会让她觉得…… 不! 一定是陷阱! 一定是! 阿瑀已经确定易之云死了! 还是成国公世子亲自看到尸体的! 怎么可能会是她所想的那样?! 一定是谁设下的陷阱! 是君世轩! 一定是他! “是君世轩让你来的是不是?!我让他家宅不宁,我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他如今腾出手来了,就开始报复我了?” 男子没有回答,身躯似乎微微颤了一下。 “当日他报复莫辉,便是夺去他最在意的,如今要报复我,便要往我心中最痛戳去?”柳桥讥笑,“你家主子可真的够厉害的,连这样的阴谋诡计都想得出来!你的演技也挺不错的,胆子也不小,连官府路引都敢假冒!?怎么一直戴着斗笠?是不是无法易容成我夫君的模样?所以先让我信了你,然后在除下斗笠,再编造一个什么毁容治好之后改头换面的故事?” 男子沉默。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他要报复我尽管光明正大的,用利用死人这般卑鄙无耻的手段算什么男人?!”柳桥怒喝道,“还有,连死人都利用,他就不怕真的会遭报应让他君家后继无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