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官府路引,气势不凡,身份定然不简单,便是东家的生意做的很大,但是也还没有到达惹来这样人物的程度,可若是一切只是意外,却又有不对劲,“你好好照顾东家就成,其他的不要乱问,也不要追着东家说个不停!” 白禾眼里还有担忧,但却还是点了头:“知道了李伯。” …… 第二天,李伯便去镖局打点了,同时要为白禾安排妥当,因为那男子的事情,柳桥改变了让白禾在这里等她的注意,请了镖局送她回彭州。 白禾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乖乖地听了安排。 送走了白禾之后,镖局那边也准备妥当了,第二日,柳桥一行人便出发前往营海,而自从中秋那夜之后,那男子再也没有出现过。 柳桥渐渐的也便放下了这事了。 从沛州到营海,可走水路,也可以走陆路,镖局的人衡量过,最后选中了走陆路,因为越靠近台州的河道便越不太平,尤其是进入台州之后,更是水匪横行。 外有海盗,内有水匪。 台州这个原本该是最繁华的港口之州却成了大周最不安定的地方,不过它的生命力也并未因为这些内忧外患而消耗殆尽。 多年以来,往来这里的商队商船仍是络绎不绝。 不过这门子生意基本上是在虎口拔牙。 李伯并不知道柳桥的真正意图,以为她是想要插手这方面的生意,因此而忧心忡忡,就在进入台州境内的这晚,终于忍不住将担忧说了。 “李伯。”柳桥轻笑,眼底有着温暖的感激,“你放心,我没有插足海运生意的计划。” 李伯看着她,“东家这话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柳桥笑道,“你放心,我虽然着急,但是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也还是清楚的。” 李伯这才安心,随后低头,“东家,小人逾越了。” “不。”柳桥摇头,“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东家……” “这些年我东奔西跑的,多亏了你。”柳桥正色道。 李伯笑了笑,“小人不敢,当日若不是东家收留,小人恐怕不知道流落何处了。”以他当年的年纪,便是有几分功夫,也不会有太好的人家买,便是买了,恐怕也得不到什么好差事,可是到了美食坊,他便得到了一个家一样。 说句托大的话,东家便像是他的孩子。 还有两年前白义兄妹一事,这是换做其他的主人未必能够容得下不签身契便让他们留下,还带在身边近身用着。 这样的东家,他真的希望她好。 柳桥笑笑,“李伯不必妄自菲薄,这些年你也帮了我不少。”随后,岔开了话题,“好了,明日还要启程,你也回去休息吧,还有,不要让白义再给我守夜了,这半个多月都没事,那人怕是不会出现的,过几日到了营海出现危险的情况会更多,白义夜里给我守夜,白天还要赶路的,这般辛苦要是真的碰上了海盗上岸更危险。” 李伯衡量会儿,“是。” 待李伯退下之后,柳桥便动手做简单的梳洗,随后便躺下了,赶了一天的路,很快便睡下了,可是不久,便猛然惊醒。 常年在外让她也练出了几分警觉性,所以当细微的看门声传来,她便惊醒了过来。 屋里的烛火熄灭了。 床帐落下,一切黑漆漆的,可是,她却还是感觉到了屋里多了一个人! 谁?! 贼人? 柳桥摸出了枕头下面的匕首,悄然拔出,这是萧瑀给她弄来的护身武器,虽然这些年一直没有用过,但是却仍是一直带着。 眼睛渐渐地适应了黑暗,能将眼前的环境看出了一个轮廓。 她秉着气息,就等外面的人掀开帐子然后刺出匕首。 这般偷偷摸摸地闯入她的房间,绝对不是自己人! 所以她也无需客气。 只是,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闯入之外下一步的动作。 柳桥咬着牙,考虑着是不是该主动出击。 而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了一道声音,“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柳桥眼眸大睁,满心的震惊,她想过很多对方会做出的反应,但是却并未想到竟然会是这般?别怕?不会伤害她?这大半夜的闯入一个女子的房间,不是非礼更不是要人命,而是跟她说不要害怕,他不会伤害她?! 他不觉得很可笑吗?! 等等! 这声音…… 不正是那晚上的那个男人?! 柳桥手里的匕首握的更紧。 帐子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是故意加重似的,随后,屋内亮了起来,是点了烛火。 柳桥眯了眼,一下子不太适应光线,待眼睛适应了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握着匕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