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荣安长公主率先鼓起掌来,“来人。” 荣安长公主身后走来一位嬷嬷,手里捧着匣子。 长公主道:“这一万两便是我的心意,望妇联之愿深入人心!若有困难,也尽可来寻我。” “多谢长公主!”贺灵珊恭敬地接过。 镇国郡主说:“我没有长公主大方,不过太子殿下私下补贴了一些,便借花献佛了。” “多谢太子殿下,多谢郡主。” 自然这些来的夫人们都是有所准备的,她们每年捐到寺庙里的钱也不少,做善事向来大方。 不一会儿,就筹集了近五万两。 贺灵珊道:“诸位的鼎力相助,灵珊不胜感激,唯有将这个妇联堂打理好才能回报一二。每个月是妇联堂的对账日,只要捐献银子超过一百两,都可以得到妇联堂送上的花费明细,让诸位清晰看到自己的善心送往了何处。当然若有任何疑惑,也可随时查看妇联堂的出入账本,妇联堂接受诸位的监督。” 贺灵珊的话再次让众人惊讶,不过却得到了一致的赞扬。 “这个好,原本打算这笔银子送过来就算一份心意,没指望会如何,现在倒是期待,哪个苦命人能收到我的帮助了。” “就是送去寺庙,也不见得真用做了善事呢。” 贺大夫人瞧着自信从容的女儿,内心深处真是又骄傲又喜悦。 不过很快这份喜悦在看到某人的时候,戛然而止。 溧阳长公主会来,真的是出人意料。 而且她不是坐着马车来的,是走过来的,一身缟素,脂粉未施,身边就带了一个方嬷嬷,还有几个护卫跟着。 若不是有人认出来,都不相信这就是盛气凌人的溧阳长公主。 溧阳长公主看着这新挂的牌匾,瞧着地上鞭炮的残害,红绸红纸,刺地她的眼睛真不开,使得她的装扮更加格格不入。 她就站在门口,周围一圈的人都退避三舍。 哪怕没亲眼见过,想想那些尸骸,那些可怕的东西,都觉得这人太狠毒。 贺灵珊见到她,垂了垂眼睛,正要过去,却被荣安长公主一把拉住道:“先别去,等她该做的事做完了,你再去。” 贺灵珊闻言惊讶地看着荣安长公主。 后者笑了笑道:“太子殿下所托的,可不只一人呀!”这也是荣安长公主今日会到的原因。 溧阳自负,跟萧弘不对付,正好给荣安机会。 萧弘的嘱托,她是一定要办好的。 溧阳长公主咬着唇,见周围没人理睬,手指甲不禁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长公主……” 方嬷嬷担忧地唤了一声,溧阳长公主眼神一暗,最终下定决心,缓缓地跪下来。 这一动作,顿时引起周围的惊呼声,也引起了更多人的围观。 她咬紧唇瓣,最终下定决心道:“罪妇萧媛,当今皇上胞妹,号溧阳,育有一子,名为詹少奇,乃……秋园之主……” “少奇生性……残暴,好……好施虐,掳平民女子于园内,侵犯残杀,曝尸于井中,埋葬于花树下……” “后聚多名同好者,一同享乐,五年之间,女子因此而亡者一百余位,男子十余人……” “待秋园管事被抓,露出端倪,罪妇命皇城军指挥使詹青浦于深夜火烧秋园,意图毁尸灭迹,致二十余名男女死于非命……终事情败露,秋园大白于天下……” 这一条条罪行,溧阳长公主干得出,却是说不出,没说一个字,她的心就被狠狠戳了一刀。 她没敢抬头,她感觉到所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都带着深深的嫌恶和鄙夷。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那样的煎熬! 她的膝盖落在地上,跟火烧一样,还有那浓浓的自尊心,彻底撕成了碎片。 她恨不得地上有一道裂缝,让她直接掉落下去,再不受那千般指责和鄙视。 然而,思及唯一的儿子,她只能逼迫着自己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出来,遭受这凌迟之苦。 “罪妇回顾过往,悔意痛惜不已,深知罪孽深重,不该受任何宽恕。只是苟延残喘,歉疚难熬,哪怕只能弥补自己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