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珊道:“叫妇联堂。” “这个名字倒是稀奇,谁起的?” “还能有谁,不就是看着她胡闹,不仅不制止还瞎出主意的贺惜朝呀!”大夫人声量略微提高道。 “原来是文曲星取得名字,那定是错不了。” “听说珊儿的事,还是他帮的忙,可见这除名不除名,也影响不了姐弟情深。” 大夫人颔首道:“他们俩姐弟向来感情好,珊儿的事,他忙前忙后出了不少力,连手头上的事务都耽搁了,实在愧疚。” 大夫人说得谦虚,可这话听在众人耳朵里却又不一样了。 贺惜朝如今可是最炙手可热的朝中大臣,太子殿下面前的第一人,贺灵珊能得到他的助力,可见这姐弟感情是真的好,今后哪怕没有魏国公府的支持,单单贺惜朝就没人敢为难她。 众位夫人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好了,这牌子什么时候揭?” 贺灵珊说:“贵客都到了,现在揭了。” 身后已经都准备好了,小厮们站在鞭炮旁边,正要点火的时候,突然远处来了一匹华丽的马车,由侍卫团团保护着。 “荣安长公主到——” 接着另一边,一位梳着马尾发髻,身着窄衣劲装的清丽女子英姿飒爽地坐在马上,带着同样装扮的侍女打马而来。 “镇国郡主到——” 这两声声长唱简直将这一条正大街都惊呆了。 “这两位怎么来了?”有人惊讶地问。 贺灵珊看看大夫人,大夫人摇了摇头道:“我哪儿请得到这样的贵客。” 荣安长公主先不说,光是镇国郡主,就够令人震惊了。 这可是太子妃啊! 镇北王府来京大半年,多少人想要跟这位镇国郡主搭上关系,都没那个机会。 她居然今日会为了贺灵珊一个小小的善堂出面,实在匪夷所思。 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来了,那就是体面,众多夫人小姐齐齐凑上去迎接。 宣灵干净利落地下了马,不过她稍微等了一会儿,待荣安长公主下了马车,才跟着一同走过来。 这里就属荣安长公主年纪最大,溧阳长公主一倒,她便是长公主当中的第一人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什么都顺眼。 此刻她摇着团扇悠然地下了马车,看到贺灵珊迎接,上下打量一番便笑道:“气色不错,真是个坚强善良的孩子,溧阳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好的儿媳都不知道珍惜,听说你还为了给詹少奇赎罪,特意照顾了那群可怜的姑娘?” 贺灵珊欠了欠身道:“她们的过错,我也有责任。” “唉,这与你何干呢?都是这对母子造的孽。要我说,溧阳若还有点良心,就该放手让你归家,詹少奇哪儿配得上你。” 这话虽然让众多夫人心下点了头,而是毕竟圣上赐婚,却没人敢符合。 荣安长公主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宣灵,打趣道:“镇国郡主怎么来了?” “受太子殿下所托,给贺小姐捧场。” 宣灵的话真是实在,可就是如此,众人才惊讶不已。 连太子殿下都惊动了,然而众人联想到贺惜朝,却又是那么理所当然。 “这下人都到齐了吧,灵珊,揭牌吧。”荣安长公主说。 “是。” 噼里啪啦,鞭炮声齐齐响来,炸的整条街都热热闹闹的。 这京城的贵妇们齐齐亮相,可把周围的百姓都吸引过来了。 “请长公主揭牌。” 这儿就荣安长公主身份最尊贵,贺灵珊这么一说,她当仁不让地过去,拉住了那绸缎子,一抽,红绸顺着滑落,露出后面的牌匾——妇联堂。 只见贺灵珊走到门口,挺起胸膛,大声道:“凡是受到欺辱,走投无路的女子,不论长幼,不论身份,只要是大齐子民,都可到我妇联堂寻求庇护。这里有一样遭遇的姐妹,我们互相扶持;这里有众多好心人,愿意帮助度过难关。我们不惧流言蜚语,不怕她人轻蔑,即使满身伤人,我们也能坚强勇敢,靠着一双勤劳的手,挣出一条活路来!” “说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