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根红薯干后站起来。 这一天他们依旧是闲逛着过的。 回去的时候路过磨坊,正好在草地上看到了正和磨坊主儿子一起玩的梁舒他们。 闲乘月停下脚步,看向磨坊主的儿子,他正指使着一个男人用刀割小拇指。 男人不敢,他颤巍巍地看着男童,不敢割,也不敢不割。 “我要玩!!”男童声音尖锐刺耳,就好像指甲划过铁窗,激起听众一身的鸡皮疙瘩和冷汗,他就像随处可见的熊孩子一样,嘴巴一张一合,来回重复,“割下来给我玩!你不割手,就割头!!” 男人手里拿着一把一看就知道很钝的刀,他看着自己的手,额头全是冷汗,眼里都是泪,身体一直抖个不停,他甚至有些站不稳,求助的看向梁舒他们。 但他的队友们也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就算说的出来,也没人愿意代替他。 男童忽然不叫了,他埋着头,阴恻恻地问:“你们不是要陪我玩吗?” 阳光落在他的脸上,一块块的暗红色烂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钻动,他一张口,嘴角就裂到耳根,他定定地看着拿刀的男人。 男人无措地看向梁舒他们,他额头的汗大滴大滴地落下,很快没入草地,消失的一干二净。 “给我!!!”男童尖叫道,“你给不给我?!” 梁舒声音发抖地说:“冯哥,你、你就听他的吧。” 男人大脑一片混沌,他拿起刀,但怎么也下不了手。 “你来。”男人把刀交给了梁舒,脸色苍白地说,“我把手放在石头上,你来砍。” 梁舒看向队伍里另一个男人:“周哥,你来吧,我力气小,怕让冯哥遭罪。” 周哥也是一脸惊恐,但他没有拒绝,他也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如果让梁舒她们来,姓冯的却是要遭更大的罪,这把钝刀,必须要用足够的力气,才可能一次把手指砍断。 不然就是来回拉锯,要把人疼死。 “我、我试试……”周哥咽了口唾沫。 他在现实里连一只鸡都没杀过,连鱼都是菜市场鱼贩子杀好了递给他。 冯钟把手放到比较平的石头上,闭着眼睛,全身肌肉紧绷。 梁舒和谢悠敏不敢看,只有男童嬉笑着走到冯钟旁边,直愣愣的看着冯钟的小手指。 周哥举起钝刀,在阳光下,即便是很久没有打磨过的钝刀似乎也能闪出寒光。 梁舒和谢悠敏深吸一口气,转过了头。 第一刀没能切下冯钟的小手指,但是把骨头砸断了。 冯钟痛得抱着手在地上翻滚,脸上全是热泪。 男童走过去,对着冯钟的肚子踹了一脚:“还没切下来!快点起来!” 冯钟咬着牙根,他疼得说不出一句话,男童看向周哥,尖叫喊道:“切下来!把他的手指切下来!” 周哥晃晃悠悠地朝着冯钟走来,他的腿肚子一直在抽筋,抽得他浑身打颤。 “冯钟……”周哥半跪在冯钟旁边。 冯钟已经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了,他只觉得疼,骨头被活活砸断的疼。 周哥只能强行按住了他的手,让梁舒和谢悠敏抱住他的腿和头,然后一刀又一刀的往下砸。 周哥用的力气越大,冯钟看起来越惨,男童脸上的笑容幅度就越大,他那双大得惊人的眼睛倒映着冯钟的脸,冯钟的青筋冷汗,悲怆的神色,都让他兴奋。 他“咯咯”地笑着,像一只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