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的时候还指明让法蒂玛跳了一支民族舞,可见太后已看清自家宝贝儿子的秉性,乾隆爷是个标标准准的君子,风流而不下流,多情而不滥情,而法蒂玛对他的影响终究有限。 史书上那些祸国殃民的壮举,从来不是一方面能单独完成的,至少乾隆爷绝没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打算。 慎嫔倒是得意非凡,“圆明园那些人真是瞎了狗眼,竟去捧容嫔的臭脚,正经该把那位赶出去才是。” 郁宛不着痕迹捂住阿木尔的耳朵,这个慎嫔进宫六年居然没有半分长进,说话还是这么粗鄙,她可不想阿木尔跟着学坏。 再说她怎么敢说容嫔脚臭?这样的美人合该连头发丝都是香的呢。 等到了地方,慎嫔正要吩咐仆婢卸下行李,郁宛带来的车马却兀自将正殿门前的空地占据,倒挤得慎嫔一干人连站立的位置都没有。 郁宛看了眼她错愕目光,叫人把西面几间耳房收拾出来,好让慎嫔搬过去住。 慎嫔难以置信,“你让我住耳房?” 圆明园的起卧陈设可没宫中那般富丽,本来就只有正殿还像点样子,叫她去住偏殿,跟贵人常在们有何区别? 郁宛诧道:“难道你以为能跟我住正殿?” 这人未免太异想天开了些,她俩没好成亲姊妹那般关系罢?何况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郁宛怎可能跟她同吃同住,肯收留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郁宛目光微动,“妹妹不会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罢?” 慎嫔脸上一僵,她当然是这么想的,豫妃得宠,借她的光也能沾些面圣机会,否则好端端的找谁不好,何必去求皇后? 可她不敢让这层心思被人看出来,连忙垂头,“嫔妾不敢。” 郁宛乐呵呵地道:“没有最好。” 说完就将人赶到耳房去了,还嘱咐春泥找几个五大三粗的仆妇盯紧她,省得她终日贪心不足,老想着一步登天——倒不是怕她被皇帝看上,可乾隆爷用膳的时候最不喜旁人打扰,到时候还害得自己受责。 春泥还是头一遭当恶人,难免有些跃跃欲试,“那娘娘是否要她晨昏定省?” 她看宫里有些刻薄些的主子便是这么立规矩的,每日天不定就起来梳头,自己入睡后才许底下人回去歇息,一天下来腿都能站断。 郁宛虽有些鄙薄慎嫔为人,倒还不至于这般作践,被狗咬了难道还得咬回去?再说她可没时间应酬。 虽然答应了同住,不过碍于面子情,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不过慎嫔想从她这里占便宜也不可能,郁宛叫两边用栅栏隔开,一应的膳食饮水冰例都是各用各的,慎嫔缺什么短什么,自个儿找园子要去,若没有呢,少不得担待些,到底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她拖家带口的更不富裕呢。 慎嫔见她这样绝情,自然倍感恼火,生怕她夺了恩宠?竟连见皇上一面都不许,天底下还会有这种人! 有几回觑准万岁爷在里头,慎嫔精心装扮故作张致要来请安,可都被几个仆妇给拦了下来——不知豫妃从哪找来这帮铁塔似的妇人,个个膀大腰圆赛她两倍宽,她看着都心惊肉跳。 郁宛如此布置之后就心安理得了,每日不是带阿木尔游园赏花就是找庆妃颖妃婉嫔等人说话,小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其实她也不太能有接驾的机会,因为乾隆这个夏天实在太忙啦,可谓内廷外朝皆不修,忙着整顿都来不及,哪里有闲工夫贪好女色? 外有洪涝一事,乾隆爷让阿桂、裘曰修等往直隶霸州督办水利;内则是果亲王弘曕的处罚问题。 对于这个过继出去的亲弟弟,乾隆爷的态度向来是矛盾的,一则因当初的举动心怀歉疚,总想予以补偿;二则又每每痛惜其不成才,让他这位兄长大失颜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