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宜舟?”一直站在窗前的男人忽然转过头来,落地窗外的夜空中,忽然一簇烟火升起,成了他的背景。 “阿叶认识她?”萧嘉树直接拿了秦扬风的杯子朝他举起,没等他回答就又仰头喝下。 烧口的酒入喉,灼热烫心。 “送他回去吧。别喝了。”叶景深走过来,扶起了他。 过年前的最后一场聚会散场,秦扬风把萧嘉树送到了楼下。 萧嘉树摆手拒绝了他的搀扶,自己上了楼。 夜色冷凉,他外套挽在手里,身上只套着件厚毛衣,风灌进身体,虽然冷着却也浇不灭烫意。他有些醉意,眼前景物微微浮起,但意识却是清醒着的,按电梯,上楼,开门,所有的动作不带半点迟缓。 时间已是夜里十点。 沙发旁边的落地灯点着,不是特别亮,照得整个客厅特别幽静。 萧嘉树揉了揉眉心,想不起自己出门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关过这盏灯。 他走到沙发旁边,心里不知道哪来一股懊恼怒意,便将手里的外套狠狠砸在了沙发上,整个人跟着重重坐到了沙发上,没两秒身体一歪,便半躺到了沙发上。 酒喝了不少,心突突跳着,他虽然感觉倦怠,却怎样都睡不着,闭了眼全是徐宜舟的小人在脑袋里晃来晃去。 躺了一小会,忽然间有个温热潮湿的东西轻轻按到了他头上。 萧嘉树迷糊地睁眼,有只手伸在他眼前,正拿了毛巾擦他的脸颊。 那只手莹白迷人,手腕上戴了只镯子,跟着动作晃动着, 他一个激凌,猛然睁大眼,狠狠抓住了那只手,然后甩开。 “陆文栩!你……” 话到一半,忽然断掉。 站在他身边的人,是徐宜舟。 “萧嘉树,你是见鬼了吧?”徐宜舟听到自己的声音,像冰一样冷。 她离开多久,就想了他多久。鱼仙岛的热闹喜庆带不走这些思念,庙里的香火烛影也化不掉心头缠绵,古镇的淡泊悠然无法让她平静,所以她回来找他。 信任的问题可以交给时间来改变,陆文栩和他的旧事她不在乎,而所谓替身,她想那不过是个误会,他与陆文栩之间,一直都没有什么暧昧。 这场爱情之中,该给的信任和宽容,她从来不会吝啬。 可是,什么样的误会,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何况,这是在他的家里,就连醉着,他嘴里叫的名字都还是“陆文栩”三个字。 他那一声“陆文栩”,叫走了她最后一丝理智。 徐宜舟觉得自己的容忍变得毫无意义。 萧嘉树见到她,眼里的惊喜一闪而过,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这惊喜转眼间兵荒马乱起来。 “不是……我……”他无从解释自己不合理的反应,便从沙发上站起来,头发有些凌乱,脸颊因为酒的关系发红,眼神微茫,清俊的脸庞落拓憔悴。 他进一步,徐宜舟便退一步。 一晃眼,他看到她手腕上的镯子,眼神一醒,沙哑着开口:“你手上的镯子,我见陆文栩戴过。” 那只镯子很特别,白银打成了树和舟的图案,贴着手腕的弧度,两头串了晶莹剔透的石榴石,十分别致。 佳木宜舟,这是徐宜舟的笔名,暗合着他们两人的名字。 正因此,萧嘉树记住了当时陆文栩戴着的镯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