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过有一天会出现在徐宜舟手上,再加上酒劲影响了他的冷静和判断,所有的反应不过只是本能,他想推开“陆文栩”。 “够了。你的借口可笑又牵强。这只镯子我今天早上才拿到,是我专门请我学珠宝设计的同学帮忙设计并订制的,用来送给你的生日礼物!独一无二!”徐宜舟重重咬了‘独一无二’四个字。 她说着,俯身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小首饰盒,掀开,里面放了一条同款的手链,区别在于石榴石被陈籽星月菩提子取代,长度可以绕着他的手腕转三圈。 它的价值虽然远远比不上他送她的礼物,却已经是她可以送出的最珍贵的东西,那是她羞涩的告白。 就是为了赶去取这礼物,她才错过原来那趟动车,改签了最后一趟,一路站了回来后又拐去买了个蛋糕,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萧嘉树眼神一震,她已将那手链扔到他怀里,他抓起一看,男款手链上银制的树舟图要更大些,背面写着“嘉木宜舟”四个字,看得他心都跟着颤抖起来。 嘉木是他,宜舟是她。 她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她愿意永远把两个人的名字刻在一起。 他攥紧了那条手链,唇微动,声音像抓不牢的沙子:“宜舟……”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从陆文栩的手上,看到过这只连我都是第一天才看到的镯子?”徐宜舟望着他,眼眶通红,声音尖锐,“你给我一个理由,只要足够合理,我就愿意信你从没把我当成陆文栩,我也愿意当一切从没发生过,你说呀,你说!” 话到后面,她的力量似用尽般,声音弱了下去。 “我真的在陆文栩的手上看到过这款手链。”萧嘉树沉了声重重开口,他的理由薄弱得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但那却是事实,他就是这么鬼使神差地总把她们重叠。 徐宜舟小退一步,没再说话,转身很快冲上了楼。 萧嘉树的脑袋里锣鼓齐鸣,像在唱着一出让人头疼欲裂的大戏,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迈腿追了上去。 卧室的门被徐宜舟用力推开,才拎上去没多久的行李箱打开着,床上是些衣服杂物,在他回来之前徐宜舟正在整理行李。 她冲到了床边,随手将那些被取出的东西胡乱地扫回箱里。 “徐宜舟,你要去哪里?”萧嘉树很快跟了上来,进了房间。 好不容易才等她回来,一个人煎熬的日子他受够了,他只想先把她留下再说。 徐宜舟低了头没说话,很迅速收完东西,将行李箱拉紧,起身。 “别走,不许走!”萧嘉树冲上来,抓住她的手臂,低吼着,“你要怎样才可以相信我,我跟陆文栩之间没有什么。” 徐宜舟被他抓着手,挣了挣发现挣不脱,于是抬眼冷冽开口:“我相信!孙瀚清和周灵夕之间也一样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我怎么会不相信呢?” 乍然听到孙瀚清的名字,萧嘉树眼眸一缩,低声吼道:“不要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你又何尝不是在拿我和陆文栩相提并论?”徐宜舟的温柔土崩瓦解,“早知如此,我当初根本无需和孙瀚清分手,因为你们根本没有分别!” “徐宜舟,够了!”萧嘉树提高了声调,他抓着她的手都在颤抖,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像剑刃般一下又一下剜心而落。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