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直起身子,深深吸入一口空气,好像这空气里也有某种让她兴奋的成分,让她一面享受贵妇们期待的注视,一面不自觉晃了晃下巴的肥肉。 阿索太太常常得意于这些太太的迟钝和不敏锐,又往往生出鹤立鸡群的孤独感,于是她叹了口气,带一点悲天悯人的口吻, “自然只是普通的情侣吵架了,”? 她扫了扫高个子夫人脸上的恍然大悟,便忍不住洋洋得意的刻薄起来, “真怪不得你女儿肚子都五个月了,只有你还蒙在鼓里。” 她可不在乎高个子夫人突然难看的脸色,以及周围女人们生硬地左顾右盼。没有等高个子夫人尴尬地转移话题,阿索太太已经离开了贵妇人的小群体,提着裙子向公主的马车的走去。 她兴许并没有听到高个子夫人恶狠狠地低咒她, “这个走狗屎运的胖婊子。” 殿下自然是光彩照人的,芒利夫人觉得她比平日里还要用心打扮,她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将自己的注意力从殿下耳朵那里大块繁复的红宝石耳坠转移出去。 当然,只有聪明的阿索夫人能够理解其中的玄妙。去参加一场情人会出席的宴会,和参加一场刚刚吵过架的情人会出席的宴会,后者更能激起一个女人的斗志,公主衣裙上的昂贵丝绸,在她眼里无疑是一件顶华丽的战袍,阿索夫人上前去,一面笑一面赞叹, “这料子可真是绝了,”她的声音吸引了公主的注意,阿索夫人冲希雅行礼,今日的阳光格外的好,显得她这样爱说爱笑的太太也更加讨人喜欢,“我说为什么姑娘们都吵哄哄地要去买新裙子,原来是殿下也要出席。” 希雅的目光落到不远处几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似乎在讨论一个正和芒利夫人寒暄的男爵,她笑了笑,没有平日里的冷淡疏离,难得愿意同人多攀谈几句, “是索菲吗?”她是说为首的女孩子,阿索夫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呀,上次见到陛下她还是个小孩子呢。” 母亲提到孩子总是会念叨个不完,希雅很耐心地听她的碎碎念,“过了那个坎,就像竹子一样疯长,每几个月鞋子就穿不上了,叫叫嚷嚷地要买新鞋子……” “是吗阿索夫人,”希雅点点头,“那可真不错。” “哦,”阿索太太打了个磕巴,很快她又笑起来,“是呀。” 她紧张极了。 希雅能感觉到自己的手都在抖。 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她甚至无意识地同不同的人攀谈,这样难得的健谈让几个贵族太太都有些受宠若惊,现在希雅被她们围在宴会的大厅,叽叽喳喳地聊着什么,是什么话题?她没有注意。 威伦公爵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又歉意地表示斐迪南非要去城郊的酒庄去拉一车红酒, “原本什么都准备好了,他却说亚伯的红酒品味糟得很,酒窖里的酒也保存的不当。”公爵的声音并没有往日的高调,难看的脸色大概说明了他不太妙的身体状况,几个太太贴心地插话,又劝他保重身体。 “要我说,”威伦公爵对宾客们无奈的摇摇头,“他如果对酒的要求和对自己一样高,烦心事能少很多。” 于是宴会的主角迟迟没有出席。 威伦公爵前几日染了风寒,今日出现在宴会完全因为儿子的任性,他上前和希雅寒暄了几句,便要准备离席了。 离开前他有些焦虑地搓了搓手掌,又捂着嘴巴咳嗽了一下,“多和他聊一聊,殿下,”公爵苦恼得很,“我总觉得这样兴许会管用。” 他看起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