骢保不住,落到他人手中。怎么办? 桂王围着照夜骢转圈,伸手抚摸马脖,欲上马一试,笑声肆意:“真乃难得一求的良驹,本王坐骑方才在林中受惊伤了前蹄,不知秦四郎可愿割爱否,本王回头送你百金做谢礼。” 几位兄弟强压怒气,秦旭看一眼弟弟,陪笑说:“王爷,照夜骢乃小民三叔特地寻来,送给几位弟弟。虽说王爷有令,我等不好违逆,事关三叔一片舔犊之情,若转赠恐为不妥,为人子不好辜负长辈怜垂。” 桂王面现愠色,狠扯马鬃,照夜骢轻嘶,他慢踱到秦旭跟前,冷哼:“一匹畜生而已,本王出百金也相换不得?” 秦旭依是陪笑:“旭座下良驹,也是前几月从西域寻来,不输于四弟的坐骑。王爷若是不嫌弃,不敢谈以金换马,旭斗胆赠予殿下,还望笑纳。” 秦昭出声阻止:“二哥,不必如此。”边说走到秦旭身边,轻扯他衣袖示意。 桂王已然动怒,与秦昭对恃在场中,秦昭依是面带微笑,眼神坚定不避让。场中气氛低凝,风云突变,众兄弟握拳聚在一处。桂王身后随扈伴读也扰到一处,双方渭泾分明,犹如两军对阵。 知言在屋中紧咬牙关,心提悬起,四哥,只一匹马而已,送予他便是! ☆、第65章 照夜骢(下) 桂王怒火中烧,秦昭不卑不亢,叙说原由:“非是昭不舍得一匹马,实乃照夜骢性烈,不喜旁人驱使,昭恐此马伤及殿下尊体。” 桂王怒气稍缓,语气轻松:“一匹畜生,驯服就是。” 秦昭垂目沉吟,应诺:“既得殿下偏爱,昭改日把照夜骢亲送到您府上。” 杜谦在旁出人意料的阻拦:“殿下,夺人所爱,恐为不妥。您先用我那匹即是。” 桂王惊愕地看向杜谦,似不认识眼前之人,言带警告:“子昂,你座下惊云性烈,是匹暴蹄子,本王可不敢把性命当儿戏,出了差池,你担待得起。” 杜谦仍不退却,直言道:“随从中另有好马,不必做出掠人之美的事来。”似是不认同桂王举动。 杜谦此举,并不在秦家兄弟意料之外,他自幼性傲,自恃过高,待人接物须先入得他眼。何况桂王欲争储位,有些事可为,也有事不可为,今日任性之举实有损名声。杜家把儿子放到桂王身边,存辅佐之意。桂王散漫,行事无度,短时间内无法改过,得有人时时在旁劝诫提醒。 桂王勃然大怒:“一匹畜生,也都当成宝,本王今日便要带走。”面色阴鹜狠厉,怒气滔天正欲寻个去处发泄。 见对方今日势在必得,秦昭微漾笑意,恭谨回话:“殿下息怒,请先到屋中小坐,昭命下人稍做梳理座骑,待殿下回城时便可带去。” 桂王轻嗤:“算你识相。”甩身从杜谦身边经过,率先进到屋中,众人都跟上。场中杜谦正看秦昭一眼,冷着脸也随其后进屋。 秦旭与秦昭相互使个眼色,从小在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明白此时对方心中所想,见弟弟点头会意,他自去款待贵客。 秦昭唤过亲信轻声嘱咐,那亲信听言面现痛色,他是知道自己这位小爷的脾性,咬牙应下自去办差。秦昭这才迈步回屋,衣袂带风,神色如常。 知言四人在屋中舒一口气,十一爷秦晗眼睛圆溜溜,气得鼓腮旁子,低声出言相骂“恶人”在屋中耍起拳脚,对着空气发狠用劲,直如强敌在眼前,或供他任意泄恨。 知言被逗笑,怪不得秦昭要把他送回屋里,原来怕年纪小沉不住气,一时冲动当面冒犯王孙贵胄,惹下祸端。他可真像四太太的脾性,直爽藏不住心事。 十爷秦晤微撇着嘴,低声训道:“十一弟,不可冲动,皇子们咱家可招惹不起。” 秦晗翻白眼瞪一眼小哥,气鼓鼓坐到椅上。 这厢知言几人等得心焦,那边正厅中桂王悠闲自在,细品茶茗,又是连声称赞:“明前龙井,比本王素日吃的茶要清香几分,甚好,甚好。” 这位主醉翁之意不在酒,今天纯属寻事来了,秦旭心中暗骂,笑容不变:“殿下过奖,品茶得须心境,殿下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