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及性命的大事?” “东西跨院的正房都炸坍了,又起了火。四房回府的车队惊了马,连车带人都滚下山坡了。”白泷玛见沈荣华冷眼直视他,干笑几声说:“我表妹让那个叫秋生的傻小子留住回府的车队,那傻小子就在马料里加了泻药。马吃了泻药,要比人的反应慢得多,等马开始泻,说不定他们都进津州城了。我也是想帮你,就另外给那些马吃了些好药,车队最多走不出二里路,保准惊马。篱园门口这条路往津州城的方向是上坡路,几十丈的斜坡,连车带人滚下去不死肯定是命大。” 沈荣华刚要说话,就听到祠堂后面传来敲墙的声音。这是她跟周嬷嬷和佟嬷嬷约定的暗号,茗芷苑的火扑灭了,安全了,她们就来报信,也听听她的指示。 沈臻静安排的人要点燃祠堂烧死她,把祠堂的大门锁了。茗芷苑报信的人不能走大门,因为祠堂大门上这把大锁沈荣华的人不能打开,这是一个证明,她被暗害的证明。不管此事是经了家族众议还是经了官府裁断,有这把大锁在,就能证明沈荣华是受害者。不管别人有多惨,她都能以锁为证来证明自己无辜。 “初霜,你去,问问她们外面方面的情况。外墙从左边数第十八块、从下面数第八块青砖能抠开,你看清楚报信的人是谁,再问话。” “是,姑娘。” 白泷玛哼笑两声,说:“没想到你还在祠堂设了暗门,考虑得真是长远。” 沈荣华没在意白泷玛讽刺的语气,以很无奈的语调说:“祖父在世时,这里是花房,我陪祖父在这里养花下棋,抠开青砖丢棋子也是玩笑。我若有真本事考虑长远,我宁愿一切都不发生,就象祖父在世时一样日子安然、岁月静好。” “唉!我叫你小泼妇,是因为你总跟我怄气、威胁我,还跟我谈条件。可现在听你这么说话,知道你伤心难过、无可奈何,又很心疼你,毕竟……”白泷玛不知道该怎么表述了,他比沈荣华大六七岁,说得太直白了,又怕彼此尴尬。 “别说这些了,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有的是时间说。”沈荣华淡淡一笑,神情坦然大方,“还是接刚才的话题,告诉我你看到的情况吧!” “刚才的话题?哦!说沈家人命大。”白泷玛停顿片刻,又说:“津州城的刘知府要去揽月庵拜见那个老公主,也走篱园门口这条路。回府的马车滚下山坡的时候,与刘知府及其差役随从距离也就十几丈,被他们救了。东西跨院爆炸着火的时候,那老公主正和京城里来的官查看地形,距离篱园也就有一里远。老公主的侍卫很厉害,揽月庵又有灭火的药粉,救人救火都很及时。不过,你肯定有麻烦了,要是那老公主多管闲事,你和你堂姐的小把戏肯定瞒不过她。” “随便吧!”沈荣华听了白泷玛的话,好像突然泄了气一样,不想再多说什么。精明睿智如圣勇大长公主,沈荣华就是再重生一次,也不敢跟她叫板做对。 初霜急匆匆进来,说:“姑娘,佟嬷嬷亲自来传话报信,没委派别人。” “怎么说?” “回姑娘,佟嬷嬷说茗芷苑的火扑灭了,倒座和门房都烧坏了顶梁,在门口烤肉的下人烧伤的几个,茗芷苑没人受伤,请姑娘放心。” 沈荣华点点头,“接着说。” “佟嬷嬷还说秋生的干娘带人守在角门外面,放火烧祠堂的几个婆子刚逃出角门就被抓住了,锁在园子里的花房中,等姑娘出去再审她们。”初霜停顿了一会儿,又说:“四老爷和四太太带六姑娘及下人一走,西跨院就没人了,正房爆炸也没伤到人。东跨院里住的人多,听说爆炸时二少爷和大姑娘正在正房和大老爷说话。现在正房的火刚扑灭,正救人呢,听说主子们都活着,不知下人伤亡。” “知道了,佟嬷嬷怎么安排的?” “佟嬷嬷说茗芷苑的火刚扑灭,烤肉受伤的人也都抬到角房医治了。等给姑娘报完信,她就带人去前院帮着救人。佟嬷嬷还说刘知府和圣勇大长公主还工部的官儿都在篱园,府衙的差役和揽月庵的仆从都在帮着救人,篱园的事很快就会闹得朝野皆知。一会儿,江嬷嬷肯定会带人来看姑娘,姑娘尽早准备才好。” 沈荣华轻哼一声,问:“我有什么好准备?被人锁在祠堂我能出去吗?” 初霜会意一笑,转向白泷玛,说:“表哥也应尽早安排才是。” “不劳表妹挂心,我出去看看热闹。”白泷玛话音一落,人早飞上了房梁。 白泷玛刚走,祠堂大门外就传来了说话声和砸锁声,听话音象是江嬷嬷和周嬷嬷。大门很快就被砸开了,江嬷嬷和周嬷嬷带几个婆子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