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尚未反应过来,迟疑着:“这——” 眼睛不敢去看李敏。 李敏却是一点都不含糊,把怀里的牙牌拿了出来,摆在了桌上,接着,手捧花茶,闻着香气说:“两位夫人慢慢看,看仔细了,要是看走眼了,错了什么问题,那可就不好了。” 吓! 袁氏倒抽气:好大的口气! 这下好了,她婆婆,必定是要被气崩了。 赵氏是一肚子气,想来人究竟是什么人,敢在她宁远侯府面前如此嚣张气焰,简直是燕都里以前都前所未见的。 把自己怀里的牙牌也掏了出来,和李敏摆在桌上的那块仔细对比,比了半天,都瞧不出个所以然。只见,真还是差不多,几乎一模一样。 李敏想,自己老公临时说这块牙牌是为了以防她万一需要逛街用的,没有必要也没有时间马上做出一块新的来,八成是拿了谁的,先借给她用的吧。照她推测,八成是拿了她小叔朱理的。 朱理和宁远侯府一样是护国公的亲人,所以,两块牙牌,应该没有什么差别。 赵氏抠不出眼前这块牙牌的问题,心头快急疯了,把李敏的牙牌推了回去,冷笑道:“这位少爷真是好本事,不知道从哪儿从人家手里骗来了这块牙牌。只能等我本人回去以后问问,恐怕才能知道少爷是什么来历。” “夫人慢走。”李敏对赵氏如此咄咄逼人的话不怒反笑,恭送道。 赵氏黑着脸,起身,带着儿媳妇以及一帮人马,气呼呼地撤了。可见楼前她们走的时候,乘坐的大马车,绸缎披舆,四角悬挂琉璃灯,实乃光彩照人。 李敏从窗户里俯视下去,观望这一幕,眼底里浮现出一层深色。 来到燕都以后,她是能看到这个城市里的繁华,但是,她又会想起之前老公和魏老,单单是为了前线官兵的粮食,奔波于兵部,委曲求全。现在,背后这些,本该做好后勤工作的人,却只是享受着奢靡生活,和京师里那些王公贵族一样,醉生梦死。 “大少奶奶?”兰燕望着她沉重的脸色,不由一样有些担忧。 老公之前,为什么不待见这些亲戚,李敏觉得是完全可以理解了。但是,不一定见得她老公,对于这些人真的全部了解了。李敏低头,再扫视到桌上的牙牌上面,眸里锐利地闪了闪。 赵氏和袁氏坐着马车,回宁远侯府的路上。 袁氏的心头始终哪儿挂着,不是很放心,问赵氏:“母亲,你看得出是不是伪造的牙牌?” “伪造的怕是不像。”赵氏画的浓浓的眉头拉起来,说,“因为,牙牌所用的玉,是上口白玉,上口出的玉,只有护国公有,我仔细观察过了,那人拥有的牙牌,和我这块牙牌的玉是一样的,应该是出自上口。” “不是伪造的牙牌,他怎么可能拥有牙牌?”袁氏益发不可思议地问。 “所以,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他好本事,不知道怎么从人家手里骗来的这块牙牌。”赵氏咬定了李敏是绝对坑蒙拐骗得来的东西,为此,赵氏有计划,“先去你婶婶家里看看。你婶婶的牙牌,我知道,和我的几乎一模一样。或许,你婶婶是被人骗了都说不定。” 这个时候,赵氏当然还不知道,林氏和魏府起了纠纷。等马车到达奉公伯府,接到管家的通报以后,林氏安排好,在自己房里的花厅,招待赵氏和袁氏。 赵氏走在前面,袁氏有两个婆子左右扶着进门的时候,林氏却不像以往那样急着起身迎接,是卧在椅子里像是很虚弱的样子。 林氏这是想,赵氏她们肯定是接到消息以后,到她这儿来探风了。她这得装,使劲儿装,让其他人都误以为真,确实是魏府冤枉了她,害的她现在都快气病了。 不用说,赵氏袁氏进门之后,见到林氏那副气喘如牛的模样,是被吓了一跳。 “伯夫人,你这是怎么了?”赵氏惊问,“是不是没有穿衣,出外时给染上了风寒?有请大夫过来看吗?” 林氏听赵氏这番话,像是完全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为此当是不信的,因为她和魏府的官司应该传到满城风雨了,难道赵氏能不知道。于是,拿拳头用力锤起了自己胸口说:“侯夫人,你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可能会害自己的表侄女吗?魏府那个没有良心的,上上下下都没有良心,是良心被狗吃了,才会把我表侄女弄丢了以后,还一口为了推卸责任,全推我头上来了,使劲地陷害我。” 赵氏和袁氏瞠目结舌:“什么?!魏府?你表侄女?” 当真是不知情?! 林氏猛的吃了一惊,没有装了,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赵氏急忙和袁氏一起,坐到了林氏旁边,问起究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