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到那里再说吧。”云长安话落,也不管桑丘子睿是否回应他,直接就纵马走了。 浅夏所坐的马车与那上等的金丝楠木的贵族马车,错身而过,浅夏甚至是能闻到了一缕浅浅的薰香的味道。 她素来不爱鼓捣这些东西,所以一般情况而言,无论是她的马车,还是她的寝室,都是从来不用这些东西的。当然,若是到了别人的府邸,就由不得她了。 以前在桑丘府小住的那几日,她便曾嗅到过这个味道的薰香,听云长安说,似乎是由几种极为名贵的香料调制而成,整个府中,有资格用到这种香料的,也不过那么几位而已。 浅夏单手支了自己的额头,桑丘子睿刚刚的声音,似乎是有些虚弱,虽然是不太明显,可是自己因为修习秘术,感官上自然是不比那些习武之人差,总还是能感觉到一些的。 穆流年的马骑的较慢,到了马车一侧,弯了身子,“浅浅!” 三七挑开了小帘子,“元二公子,小姐问您何事?” “她没事吧?”穆流年看不到浅夏的模样,只是隐约看到了她的一角衣裳,略有些不满意。 “回公子,小姐无碍。她说要想些事情,暂时需要清静一下。” 穆流年一挑眉,清静一下? 待到了那处有些破旧的小亭子,这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几乎就是看不见几个。云长安勒住了缰绳,浅夏的马车才刚刚停稳,桑丘子睿的马车也在其后面,停了下来。 这一次,桑丘子睿的车夫跳下了马车,而自马车里,跳下来了一名男子,正是他的贴身护卫长风。 “云公子,我家公子突发恶疾,还请公子出手相救。”长风说着,竟然是单膝跪地,一脸痛色。 浅夏也在三七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莲步轻移,到了云长安的身侧。 “怎么回事?”云长安没有急着上马车里去看,只是沉声道。 “公子近来不知何故,偶有心疾,原本以为不过是累着了,所以便未曾在意,不曾想,这几日竟是越发地严重了。这一路上,公子竟然是还曾痛昏了过去,还请云公子移步车内,为我家公子看诊。” 浅夏眨眨眼,亦是有些狐疑地看向了云长安,好一会儿,似乎是听到了马车里传来了一道极为清浅的声音,却是听不清楚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云长安犹豫了一下,随后与穆流年对视一眼,见其微微点头,这才上了马车,又吩咐了云雷将其药箱带了过来。 而穆流年,则是自发地站到了浅夏的身侧,与三七一左一右,呈保护状了。 不多时,云长安的声音传来,有些焦虑,“妹妹,你上来看看。” 穆流年登时便有些色变,一旁的长风自然也是察觉到了,连忙出声道,“若是元二公子担心,也可以一起进去。我家公子的马车宽敞,你们四人在里面也不会拥挤。” 穆流年这才直接就跳上了那马车,然后再伸手将浅夏也拉了上来,两人先后进了车厢。 马车内的装潢精致,处处都是透着华贵雍容,不过此时,浅夏却是没有心情来观赏他这马车的构造如何了。 最里侧的长榻上,桑丘子睿半靠在了一个大迎枕上,脸色苍白,便是那一双薄唇,此时似乎是都失了血色。再看其面颊,比他们离开时,明显就消瘦了不少。 云长安的面色凝重,“妹妹,从脉相上来看,倒不像是病症。” 浅夏一愣,再触及他的眼神,似乎是明白了几分,她不懂医,可是于秘术上,显然是鲜少有人能及得上她。 浅夏近前,伸手翻开了桑丘子睿的右眼皮看了看,再轻轻地掬住了他的下颌,然后微微往下一用力,看到了他的唇不仅仅是没有血色,而且是还很干涩,里面的舌胎的颜色,似乎是也不太对劲。 哥哥查不出来的病症? 浅夏的眸光一闪,“难道是中了蛊?” 要知道,这蛊毒,既为医毒之术,亦为秘术中的一支。难怪哥哥会诊不出是何病症了。 蛊? 马车外的长风不由得轻蹙了蹙眉,什么人这般厉害,竟然是能给公子下了蛊? 浅夏转头看向了半眯着眼睛,有些无力的桑丘子睿,“将你的手伸出来我看。” 桑丘子睿自薄毯中将手抽出,再缓缓地置于身前。不过是如此简单的动作,可是在桑丘子睿做来,似乎是极为费力! 浅夏的手将他的衣袖往上撸了两下,隔着衣料,桑丘子睿身上的冰寒之气,宛若是飞虫一般,直接便钻入了浅夏的肌肤之内。突然而至的寒气,令浅夏的手往回缩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桑丘子睿一眼,再慢慢地将他的手臂翻转了过来。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