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着又睡过去了许久,醒来时已进入夜。 前两天全靠营养液维持,又做了那个令人耗费心力的梦。 我醒来肚子便适时地提醒我该吃饭了。 我走出卧室,温知谨是一丁点都不让我走。 他生怕我支撑不住身子再晕过去,将我抱到餐桌前。 餐桌上全是生病之人适宜食用的吃食。 温知谨厨艺很好,是个体贴居家的男人。 闻着香喷喷的粥,我着实饿了。 吃着饭,我忽然想起来,算上今天,我已经无故旷工叁天了,还没来得及向范经理请假。 我着急地跑去拿手机,却被温知谨拦住,“先吃饭。” “可是我还没有请……” “假”字还没说出口,我猛然想起来我所任职的广告公司是温室集团下属的一个子公司。 我的身份公司里人尽皆知——总裁夫人。 我在办公室存在的意义便是走个形式,以免整日在家生活过于枯燥和无聊。 温知谨看着我的反应,笑了笑,“你的身体是最主要的,我让助理已经向王徕打过招呼了。” 王徕是公司的老总。 我请假多“气派”啊! 别人需要小心翼翼地措辞向部门经理请假,而我的老公直接向老总捎了个口信儿。 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不想成为被人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如同一个瞎子在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知。 倘若不是我的坚持,温知谨是班也不会让我上的。 除了这一点外,最重要的是我不想下班回到别墅后面对温知谨粗暴的性爱。 于是经理每次分派给我的一小点任务,我也会拖着到下班时间点,刻意不去完成,这样便有理由加班而晚回家。 至少能逃避温知谨一丁点时间。 可我这种做却害惨了范经理。 我听同事说,我晚回到家的那天,王徕径直在酒桌上臭骂了范经理叁个小时,要不是傅遇之帮忙说好话,范经理早就被炒鱿鱼滚蛋离开公司了。 从那以后,公司的人甚至连下午茶都要帮我倒好。 一想到这,饭在口中也索然无味。 我抬起头对温知谨说:“知谨,我已经痊愈了,明天我想回去上班。” 温知谨皱着眉,显然并不同意我这样做。 我坐到他身边,亲亲他的唇角,撒娇道:“再躺下去人就废了……” 温知谨勉强同意了我的请求。 我也算是轻松了。 至少明天,又是能够远离温知谨的一天。 晚上入睡时,兴许是前两日睡得多了,旁边的温知谨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却兴致盎然。 我翻身同他相对。 即便是夏日,他也要穿着春季睡衣,裹得严严实实入睡。 五年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在我面前换过衣服。 他到底是爱我还是厌恶我? 我曾经在心里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个问题。 可最终都是不得知。 我趁他睡熟,悄悄抚向他的脸颊,深情唤着“阿谨”…… 在梦里,我便是如此称呼在我身上驰骋的那个男人。 不知为何,我心底涌现出一股强烈的预感——日前在浴室同知谨做爱,高潮兴奋时喊出的阿谨,不是我第一次这样称呼他,仿佛梦中的那一次,才是初次。 可在我的记忆里,这的的确确是我情到深处,第一次这样唤他。 越想那个男人,越感觉我好似出了轨,心中在被道德强烈地谴责。 我霎时翻过身去,不敢再看温知谨的脸,左胸口一直在怦怦跳。 那人到最后为何会浮现出傅遇之的脸? 我真真是疯了。 我强行闭上眼,不再去想冗杂的事,可一股子恶心呕吐感涌上心头。 我掀开被子,朝卫生间跑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