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作对吗?” 司郁昭故意咬重“羿王”二字,他似乎就是想要把“谋逆”之罪扣在司季夏头上,将他置之死地。 因为任何有可能帮到司郁疆的人的命,他都想要。 “是又如何?”司季夏在这时终于缓缓转过了身,面对一脸阴佞的司郁昭,眼神冷冷,声音淡淡,“不是又如何?” 司郁昭最不能容忍谁人不把他放在眼里,楼远是如此,如今来了个残废竟也是如此!? “将他拿下!”司郁昭的面容扭曲到了一起。 这里没有多余的人,他不在意他此时的模样被这里的任何人看到,因为就算他们看到,他们也活不了多长。 然这一回,没有人动,抑或说没有人敢动。 因为司季夏手里举着的一块巴掌大的龙纹墨玉牌。 因为楼远的一句震惊的话:“龙墨玉令?” 龙墨玉令,见令如见帝王,见玉令者皆需向持令者下跪,持玉令之人所说之话就如帝王之言,这龙墨玉令分作两块,左边一块持于帝王手中,至于右边一块持于何人手中,历来只有历代帝王知晓,传闻两块玉令只要合璧,就能调动整个南蜀国的军兵,不论是边关将士,还是王城禁军,若得到两块玉令,无异于得到了整个南蜀国的实权,龙墨玉令,尤比传国玉玺,甚或比传国玉玺还要重要。 只是,朝臣只见过王上手中的那块左半边龙墨玉令,从未有人见过右半边,而其究竟在何人手里,更是无人知晓。 而此刻司季夏手中拿着的,正是王上手中所持的那左半边龙墨玉令,那块只有历代帝王才能持有的左半边龙墨玉令! 左右相见过,各皇子见过,太子就更是见过。 一时间,震惊的岂止是司郁疆与司郁昭,便是连楼远都震惊了,只不过他的震惊很短,很快便听到他恭恭敬敬地向着司季夏道了一声:“下臣见过王上!” 楼远的声音不算大,然在此刻安静的庭院里显得异常清晰,足以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是以霎时几乎所有人都将视线落到了他身上,却见着连面见王上都鲜少下跪的楼远,此刻竟对着司季夏跪了下来,并且是双膝跪地! 司郁昭盯着楼远看,微眯的眼睛里满是狠毒狰狞的光。 连右相大人都跪了,那些刑部兵卫又岂敢不跪,忙也跪下了身,对着司季夏恭恭敬敬道:“见过王上,王上万万岁!” 柳承集咬牙切齿地跪下了,“下臣——见过王上。” 司郁疆定定看着司季夏的背影,而后微微垂下了眼睑,也缓缓跪下了身,缓缓道:“儿臣,见过君父。” 在司郁疆说出这句见礼的话时,司季夏拿着玉牌的手极其轻微地颤了一颤。 没有人注意到。 他面上依旧是冷冷的神情。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对着司季夏跪下了身,除了司郁昭,他还在阴阴冷冷地看着司季夏,看着他手里的龙墨玉令。 “太子这般站着,是不将王上放在眼里吗?”司季夏冷冷看着司郁昭,声音平平道。 不过一句听起来平平无波的话,让司郁昭慢慢屈了膝,动作极为缓慢地对着司季夏也跪下了身,僵硬的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儿臣,见过君父。” 司季夏看不见此时司郁昭的眼眸,但是他知,此时的司郁昭眼底以及心底,已是狂风骇浪,必是想着如何取了他的性命。 因为此刻发生的事情,于身为堂堂太子的他来说,是天大的耻辱。 “太子殿下可还要捉拿在下?”司季夏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司郁昭,眼神冷淡得就像在看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般,似乎在他眼里,司郁昭这个太子,根本不值一提。 司季夏说完话,看也未看司郁昭一眼,而是转过身,走到司郁疆面前,弯腰将司郁疆扶了起来,淡淡道:“殿下请起,殿下无需向我下跪。” 也就在司季夏转身扶起司郁疆时,楼远轻轻笑了起来,“世子手中拿着龙墨玉令,世子此时站在这儿就等同王上站在这儿,楼某觉得,太子殿下的胆子应该还没有大到敢捉拿王上的地步吧?” “除非……太子殿下藏了一颗谋逆的心。”放眼整个南蜀国,除了楼远,无人能将这样足以诛九族的话放到嘴边玩笑,且是当着司郁昭的面,当着众人的面。 司郁昭眼神狠毒如刀,看向楼远,冷冷道:“右相大人,有些东西可以乱吃,有些话却不可以乱说,这个道理,右相大人不知道吗?” “哎呀,抱歉了太子殿下,下臣不是疯狗也不是野狗,从来不会乱吃东西,太子殿下这个道理,恕下臣愚钝不能知道也不能理解,太子殿下可介意给下臣详解?”楼远虽是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