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横滨上岸,天和去逛了公园的跳蚤市场,找到了心仪已久的一幅浮世绘,让关越挟在胳膊下,走了一路。作为奖励,天和则边走边喂他吃章鱼烧。 他在富士山下与关越泡了温泉,那天关越口渴,喝多了几杯清酒,傍晚时脸色发红。落地窗外是宽广的湖泊,远方是夕阳下的富士山,那天的记忆,仅次于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对天和来说,最美妙的一次。 烟火大会后,看萤火时,天和总忍不住打趣关越,关越居然被天和揶揄得红了脸,抓了只萤火虫给他,试图引开他的注意力。 许多个在茫茫大海上暴雨倾盆,雷鸣电闪的夜晚,天和便蜷在关越怀里,两人看着远方的黑夜与闪电。关越一手抱着天和,一手摊开诗集,给他念普希金的诗歌。 那是一种极其奇异的体验,仿佛在这远离尘世与喧嚣的小天地里,能窥见茫茫海面与天空深处的众神。天和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关正平朝他说过的话,他离开了epeus,离开了他的故乡,从此一去不复返,也再无任何消息。 这个时候他在远方,是否也仰头眺望着一样的漆黑雨夜? 他们在仁川与首尔……老有游客想找他合照,关越被合照的人搞得很不高兴,路上还吵架了。 香港的夜市、雅加达的灯火、芭提雅的霓虹灯、恒河灯节纪念杜尔迦的璀璨火光,晨浴的修行者…… 哈利法塔下的音乐喷泉、阿布扎比沙漠中的卢浮宫、马尔代夫繁星般的小岛。 离开马累的第三天,在广袤的印度洋上,天和看见了旋转着跃出水面的巨大鲸鱼! 从房间看出去,发现鲸鱼的一刻,天和马上拍拍关越,说:“快看!” 关越抬起头,天和靠在关越怀里,一起怔怔看着远方那只跃出海面的抹香鲸,它是如此庞大、如此震撼,导致整条船上的游客一起大喊起来。 天和笑了起来,鲸鱼落回海中,关越则不受干扰,继续低头吻他。 “然后呢?” “鲸鱼啊!”天和指着落地窗外,又抬头朝关越惊讶道。 他不是没在水族馆里看过鲸鱼,但如此近距离接触,还是头一次。 关越命令道:“看我。” 维多利亚瀑布大桥,关越与天和面对面地绑在一起。 “怎么不问我会不会了?” 天和:“蹦极的安全系数很高的!飞喽——!” 关越:“!!!” 天和展开手臂,一侧身,带得两人从蹦极台上坠了下去。 “哇哈哈哈——”天和大喊,关越恼火地抱着天和,发现跳伞的小浪漫似乎无法故技重施,但就在跳完收绳时,天和在关越唇上亲了亲,关越便着迷地吻他,直到被拖上软垫,教练们纷纷鼓掌,天和才满脸通红地起来,与关越牵着手离开。 他们在坦桑尼亚开着车,跟随大迁徙的动物,跋山涉水。天和拿着望远镜,半身探出天窗,朝开车的关越喊道:“快一点!要追不上了!” 关越:“后面还有很多,别着急!快下来,你这顽劣的小孩!” 他们在冰岛瀑布前被淋得浑身湿透,在苏格兰长城下依偎在一起,于寒风里等待那一抹曙光。 “你最喜欢咱们一起去过的哪个地方?”天和说。 关越把天和搂在怀里,天和忽然开始想念家里了。 关越:“还是中国。” 天和喃喃道:“我也是。” 苏格兰高地的日出释放出了万缕红霞,就像照在关家大宅盖着白雪的瓦片上的落日余晖,过去与当下像一杯鸡尾酒,被奇妙地搅在了一起。 天和说:“我实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