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为天和推开门,天和马上抬手,示意关越不要乱来,关越便绅士地点点头,站在一旁,随时等待付钱。 天和让店员取来橱窗里的一张羊毛挂毯,低头认真地看起了花纹。他并不想拥有它,只是因为这花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工匠在挂毯上织出来的、规则的花纹,令他想起了一个函数的图像,这图像也许能启发他暂时卡住的课题。 关越稍稍侧身,靠在柜台上,天和专心地看挂毯,思考着,关越则开始观察天和的表情,借以判断他对这件东西的喜爱程度。 “谢谢。”天和朝店员笑道,关越刚取出卡,天和就把卡迅速夺了过去,拉着关越走了。 关越看着天和,天和说:“我确实不需要它,只是从花纹上想到了别的,咱们能不能像以前那样,等我开口了你再买给我?” 关越戴上墨镜,认真地说:“不能,因为我是总统。” 天和笑了起来,那句是以前天和常调侃他的,ppe学科是培养政要的学科,于是小时候天和喜欢叫他“总统”。 “换一个说法,听腻了。” “我是哈士奇,不听指挥。” “把墨镜摘了,”天和道,“你就这么不好意思吗?” 关越一脸正经地说:“这样方便我明目张胆地看你,却不会被你发现,能够有效掩饰我的无礼。” 天和道:“快走!”于是拉着关越离开,并抬手去摘关越的墨镜。关越挡开几下,最后放弃抵抗,墨镜被天和收缴,他伸手揽住天和的腰,侧头在洒满落日余晖的街道上吻他。 关越:“小朋友,不要顽劣。” 天和无奈了,与关越手牵手,十指交扣,走过一家冰淇淋店,天和停下脚步,看关越,意思是现在怎么不买了? 关越:“晚饭前空腹不能吃冰的东西。而且你一手拿着冰淇淋,一手拿着勺,就不愿意牵我了。” 天和只得放弃,总感觉关越实在是个尽心尽责的监护人,比闻天岳管得还严。 天和在一名长得很帅的街头艺人面前停下,关越便小心地护着他,不让他被挤着,天和听着小提琴乐,侧头看关越,却突然从他的表情上感觉到了有点不妙。 “你想做什么?”天和用中文警惕地问。 关越:“你怎么知道?” 天和:“……” 关越:“我只是想礼貌地邀请他下周到家里来拉小提琴给你听。” 天和:“不需要,在家听就不好听了。拿点现金,快。” 天和摸了身上,没有现金,关越摊手,两人都没办法。 “祝你快乐!”那艺人朝天和笑着说,“漂亮的小王子,神的宠儿!” 天和上前抱了下他,关越瞬间脸就黑了,下意识地做了个拔剑的举动,想上前用花剑捅那艺人,可惜这里不是击剑场。 看完歌剧后,天和与关越从剧场里出来,天和站在五光十色的喷泉前,从关越的裤兜里掏出一枚剧场送的金币巧克力,背对剧场外的喷泉站着。 关越:“想许愿,你得去罗马。” “心里有罗马,处处是罗马,”天和端详面前英俊的爱人,说,“条条大路通罗马。” 关越:“许愿吧。” 天和说:“许什么愿望,都会实现吗?” 关越想了想,说:“那可不一定。” 剧院外放起了贝多芬的小步舞曲,在这音乐里,天和轻轻地说:“我还以为这世上会有一位神,愿意满足我的一切愿望。” 关越注视天和的双眼,稍稍低头,呼吸交错间,他凑到天和耳畔,用低沉的声音说:“只有一个愿望不能实现,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