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就留给你了。” 春蝶听了这话,露出笑来,乐滋滋地道:“这倒是,娘子如今封做贵妃,这一应用度不是昭仪时可比的。娘子节俭,哪用的着那么多。一多一半都叫折色做银钱了。咱们如今那点子俸米倒成了小头,大头是娘子的赏赐,年节时放的赏钱。算一算,也就中宫那里赏钱比咱们多一点儿,可这平时的赏赐,他们是绝没有咱们得的次数的。” “许皇后是小门小户出身,虽然是中宫皇后的俸钱,宫分用度丰厚。可偌大一个中宫,上上下下各处都要用钱,时不时的要放赏内外,还不能比旁人赏的少了,不然就失了体面。有再多钱也不够使的。这两年年,官家也没怎么去过了,那边的人,也就面上看着光亮罢了。”春蝶一面吃着奶糕儿,一面低声嬉笑道。 画屏听了,轻轻抿了抿嘴。 她听出了春蝶那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她不光是说那些宫人只是面上看着光亮,还有那许皇后。话虽然有点儿刻薄,说的却是实在话。 从前官家敬重中宫皇后,官家、太后,总会赏赐些东西下去,用膳时赏几盘肴馔,鲜果进贡,送几篓子最好的时果。年节大日子赏的金银彩缎,珍玩宝石,制式之器物的,这些不论大小价值,都是体面。表示了对中宫的看重。这样旁人才会敬重中宫。 可是许皇后总做些歪事,惹得官家、太后日渐冷淡。少了赏赐,旁人瞧出了她不受宠,少了惧怕,日子可不就难过了吗。何况她娘家式微,这几年时常入内,隔不了多久中宫就有赏赐放出去。这样补贴娘家,自己自然日子紧巴巴的。 春蝶把攒盒里的果子吃了一多半,还想吃,又怕出恭麻烦,吃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就要盖起来了,又道:“你吃了不曾?” 画屏道:“我吃过了,这些都是专留给你的。” 春蝶便道:“攒盒留这儿罢,一会儿叫徐乳娘也吃几口。不好真吃独食的,叫她记着咱们的不是。” 画屏闻言便笑了起来:“你这样的人,还怕她?”语气有些轻。 春蝶也笑了:“她奶了小皇子几天,就想叫我怕她?你看方氏朱氏她们可是奶了大皇子一场的,说起来,不比她得意一些?可在娘子跟前,方氏和朱氏可有咱们几个体面?不都得客客气气地叫一声姑姑的。我只是不想为了几个馃子,叫人背地里数落,落个吝啬吃独食之名罢了。” 画屏搡了她一下,笑得俏脸胜春:“你这丫头,这样牙尖嘴利,这样年轻一个人,还让人赶着叫姑姑,明儿我可得同娘子说一说。” 两人笑了一场,画屏便出去了,西头寝室里范雪瑶和楚楠是久别胜新婚,尽情在榻间缠绵了两回。范雪瑶自诊出有孕后,又养月子一月半,加起来九个半月的时间,楚楠都没能沾她的边。 后宫美貌妃嫔虽多,可楚楠心内却只惦记着范雪瑶一人。纵有宠幸,没情没爱的,总归是毫无趣意。所以虽然范雪瑶怀孕生子,这段漫长的日子里,本该叫那些妃嫔分了去得到侍寝的机会,没想到楚楠却都独宿寝殿了。夜里孤枕难眠,心猿意马,只是盼着范雪瑶尽快顺利地诞育下孩子,身子早一点恢复。 想了这许多时候,如今痛快做了两回,楚楠仍有些意犹未尽,半趴半搂着范雪瑶慢慢啄吻她的脸颊、额头、细颈,大有歇息一会,然后再来一次的意思。 范雪瑶吃不消了,她旷了这么多月,虽生了小儿子,却恢复的极好,身子就似初次一样,细嫩娇弱,不堪摧残。叫他这样连续两回恣意挞通一番,只感到又酸又麻,碰一碰都浑身发颤,哪里还禁得住第三回 ? 红红的玉脸上满是香汗,呶着被他吸吮得嫣红微肿的嘴儿,哼哼唧唧,委委屈屈的地求饶:“官家,实在受不得了,弄的我酥软酸麻,再来不了了……” 楚楠看她眼睛湿漉漉的,如嗔似怨,这般娇莺雏燕经不得风雨般的娇媚之态,不由满心畅美,更觉旖旎可人,很想再快活一回,又怜惜她着实累着了。 在她香肩上吻了吻,声音还带着情意的沙哑:“不来了,累着你了,歇息吧。” 范雪瑶勉力在他颈窝蹭了蹭,合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楚楠搂着她依偎了一会儿,慢慢起身叫香汤沐浴,亲自拧了布巾替范雪瑶擦拭身子,擦到那被他弄得红肿可怜的地方更是愈发小心。 范雪瑶不满地哼了哼,小脸微皱,可惜实在太累,到底没真醒过来。 楚楠轻柔地把她打理的浑身清爽了,才转去隔间屏风后香汤沐浴,洗去一身热汗。沐浴后,中衣也不穿,披了件袍子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