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背。 白色的绸衣堆积在腰间,深陷的纤纤腰线若隐若现,越发的惊魂动魄。 皇帝迫不及待地想继续看下去,但整颗心却仿佛已经给充溢的满满的。 身为九五至尊,他自然是见过无数女子的身体,但是没有一个比得上如今他目睹的场景。 并非一览无余,这恰如其分的点到为止,已经让皇帝无上欣悦。 这瞬间,皇帝自觉人好像已经不在这重重紫禁城内,连精舍也不复存在。 他一心一意渴望成仙了道,却在这一刻,好似得悟太上般精妙满足,别无所求。 薛翃轻声问道:“您看清楚了吗?” 她听见皇帝的呼吸声,时而急促非常,时而悄然无声。 最后,正嘉自龙椅上起身,他屏息走到薛翃身后,目光却一时不知落在哪里好,他想要在此刻看遍眼前所有,一寸都不放过,一刻也不错过。 那本毫无瑕疵的肩背上,果然有很醒目的大团淤青,就像是上品的白玉上染了青墨。 却更惹人怜惜。 皇帝探手,想要碰一碰,指尖距离那无瑕的肌肤,似触非触。 “是怎么回事。”他轻声问。 “为躲避杀手后退的时候撞伤的。”薛翃低低回答。背上被什么碰到,引得她止不住的战栗。 她只能尽量控制自己的不安。 “疼吗?”正嘉的手指缓缓描绘着那淤青的边沿。 “不疼。” “胡说,”正嘉抬眸看她一眼,微笑:“朕看了都替你觉着疼。” 薛翃垂首。 正嘉看的清晰——她的后颈,温柔地微垂着,竟显得十分驯顺似的。 指尖在背上流连,旋即寸寸往上,心中那隐约跳动的火焰,突然有些暴涨之势。 “别怕,”皇帝好像看出了薛翃的不安,“朕只是……只是太关心你了,你知不知道?朕担心你给他们伤到,却不肯跟朕明说。” “您是否已经看清楚了?” 皇帝的手指一顿:“嗯……” 看过了?不……对他而言,这只是一个开始。 “和玉。”皇帝轻唤着,长指微微用力,才要按落的时候,那堆叠的素缎却像是从山边涌出的白云,风起云涌,把他渴望的玉体遮了起来。 正嘉愣了愣,薛翃已经合了衣裳,转过身来。 皇帝的目光情不自禁地下移,只望见衣襟掩映中,一段素白色的抹胸,素缎雪肤,交相辉映,那纯净玉白之色竟不相上下。 薛翃下意识地将衣襟更掩起些。 “其实当时的情形如何,皇上细问江指挥使便知道,”薛翃退开一步,“江指挥使去的最早,有没有什么他一眼便能看明白。不过,皇上的担心也有道理,若是江指挥使去的晚一些,小道就不知会发生什么了。” 正嘉道:“朕的担心?” 从郝宜说起皇帝因为她的伤而大怒的时候,薛翃就猜到皇帝的意思。 正嘉看到她手上的伤,知道是男子所留,自然猜疑,再加上无缘无故送了几个宫里人给她,哪里是为了妥帖伺候,也还有贴身监视的意思罢了。 更何况薛翃一眼便看出那两个老成的嬷嬷,并不是普通的宫内伺候嬷嬷,那种举止气度,却像是内务司里办差的。 皇帝应该是以为她的隐瞒还有其他内情,多半……是在怀疑她的清白被毁。 薛翃低头系带,并不回答。 正嘉突然握住她的手。 皇帝道:“朕无非是过于怜惜你罢了,生恐你吃了亏受了委屈、又不敢对人说。别动。”皇帝说着,将薛翃的手从捏着的衣襟上挪开。 薛翃的心骤然跳乱。 但皇帝的所做却又超出她的预料。 正嘉竟代替薛翃,亲自给她将里衣的带子缓缓系好。 仔细把她的衣襟整理了一番,皇帝俯身,又将地上的罩袍捡了起来。 皇帝抬手轻轻拂了拂道袍上的尘,当空一抖,给薛翃披在身上:“伸手。” 薛翃只得抬臂,如在梦中。 皇帝拉着袍袖,等她重又穿上,才将衣襟系好:“这可是朕头一次这么服侍人。” 薛翃听了这句,情不自禁想笑。 皇帝看见她嘴角微挑的弧度,却错会了意,便也含笑说道:“倘若你以后不再隐瞒朕,朕自然就不必格外操那份心了。明白吗?”他重又亲昵地低头,靠近了她问道。 薛翃看皇帝一眼:“明白了。” 皇帝好像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拉着她的手,来至椅子上坐了:“你放心,这些作乱的人,不管是谁,俞莲臣的人也好,别人冒名顶替也好,朕都不会放过他们。” 薛翃问道:“皇上觉着他们为什么要向着我动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