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妹妹的多,万一你认错了呢。” 郭临低声笑道:“那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罢,二人尾随着那位姑娘,一直跟到了一间较为宽敞的屋子。郭临和世子爬上屋顶,这里视野开阔,一眼就能看见那姑娘正站在廊下和人说着什么。 “许大夫,我爹怎么样了?” “令尊此次伤风确实有些来势汹汹,多半还是平日里操劳所至。谢小姐要多加劝慰令尊,注意养生休息之道啊。” 站在谢小姐对面的老大夫说完,就随着下人一道去煎药了。谢小姐听见房内一阵咳嗽声,知道是父亲醒了,赶忙跑了进去。 却听房内一个稍显苍老的声音道:“英芙啊,难为你大半夜的还过来。你大哥呢?” “女儿已经遣人去叫他了,也许哥哥睡得有些熟,方才没听到……” “你不必替那小子掩护,不过就是晚饭时批了他几句,他心中不服。可我也没想到啊,他居然连老父生病了也不肯来过问。这要是在本家,可该被家规处置。” 郭临听到谢太傅说到本家,想来当是江左高门的陈郡谢家。谢太傅虽然不是本家正统嫡脉,却也以己之能成为一朝太傅,其才能可谓博高广远。 世子想了想,记不起谢家这位大哥是谁,便低声问郭临:“她家有几个兄弟?” 郭临白他一眼,言下之意就是:你未来的老婆的亲人,连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世子无奈收回头,静卧了会儿。但身在高处,只能听声,无法见人,颇觉不耐。他便轻轻推了推郭临,示意往下面移一点。 郭临也有此意,二人蹑手蹑脚,往屋檐边角爬去。待到终于能看到屋内的情形了,复又趴下。 屋内内室间的床榻上侧卧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只看他那形容,绝对无法想到他是谢小姐的父亲,和楚王爷乃是同辈,只觉得连做谢小姐的祖辈都有余。郭临不免有些心惊,不知这位谢太傅何以苍老至此。 谢太傅拍了拍爱女的手背,缓声道:“为父编纂《崇景丰乐典》,那是为民为国的大事,你莫要再劝了。” “女儿不是要爹爹放弃修书,而是要爹爹多注意修养。若是爹爹您倒下了,这本书该怎么办?您可是编集大臣中的核心啊!” 谢太傅听了女儿这暖心的话,面上一片欣慰,叹道:“若是你大哥能有你半分的懂事,我也无需如此操劳啊……” “爹爹,大哥只是玩闹了一些,日后成亲自然能走上正途的。” “说到成亲,你未来的亲家都已经和我们走了纳彩、问名,待到选定了黄道吉日,你可是算一半嫁到楚王府喽,为父当真舍不得……” 世子偷听墙角一时爽,冷不丁被人说到自己头上了,老大一阵脸红。 而一旁的郭临,看着由谢英芙伺候喝药的谢太傅,却想起了白子毓说的话,关于赵寻雪的父亲。 那日钱太医醉酒之后,和白子毓聊起赵寻雪,便不住地拍腿叹息:“幸好,幸好。” 白子毓奇道:“为何要说‘幸好’?” 钱太医道:“你只知寻雪那孩子来自号称‘天下神医尽出’的百里药王谷,却不知他的父亲,乃是我刚入太医署时带我的师傅——赵太医。” 白子毓心下微惊,面上还是一派醉酒姿态,状若随意地问道:“那么说来,赵医正是师从他父亲才有这一手精妙的医术么?” “不,”钱太医摇摇头,“寻雪的医术更胜他父,想来该是谷主亲自教导。唉,当年他父亲突然辞职离京,我和同在赵太医手下的学生感念他的培育之恩,心中都好生挂念。好在回来了个寻雪,也让我有了报效恩师的机会。” “难怪钱老您这么看重他。”白子毓轻轻一笑,随即瞬间抓住了要点,“您说赵太医当年是突然辞职离京,可知是为了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