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姗抬起眼睛,发髻中簪头吐流苏垂着的珊瑚珠,摇曳在脸颊边,红润剔透的珊瑚珠映着若白雪的肌肤,端的是清艳明媚,南姗眼波俏皮的笑了笑:“好呀。”萧清淮直了直眼,将南姗箍到怀里,在她脸颊亲了一口,笑意绵绵道:“姗姗,你真好看。”南姗靠在萧清淮肩头,惆怅的哼哼:“还好看什么呀,很快就会老成黄花菜了。”萧清淮拨着南姗圆润的耳坠子,笑道:“我中午要吃一道黄花菜炖鸡,晚上还要喝黄花菜做的瘦肉汤。”南姗扑哧一笑:“你呀,就会寻我开心。” 用罢早膳,萧清淮回他的书房办公,今日不去凤仪宫办公的南姗,寻了个阳光洒落的地方,一张躺椅,一盏清茶,一本闲书,又开始每日的悠闲日子。 还在春闱的考期,家有考生的门庭,不是到寺庙烧香拜佛,就是到祠堂求祖宗保佑,去岁秋闱,南梵落榜、南离落榜、南康落榜、顾牧落榜,南珏大伯的幼子,十七岁的南翔,反倒一次中举,这下子可乐坏了南珏大伯,待今岁的贡士榜张贴,上一回落榜的南铭,今次榜上有名,而以黑马姿势杀出来的南翔,亦名在其列,南姗听说南珏大伯差点喜晕过去,至于南斐……叶三婶又一次哭晕在佛前。 出了国丧期,该娶媳妇的,想纳妾的,要摆筵席的,爱听堂会的,全部又层出不迭的活跃起来,南旭、南康、南离、南果、南翔等都到了说亲的年纪,因南瑾之前‘膝下之儿不许纳妾’的言论,更兼当朝国母又是南家女儿,且深受陛下的宠爱喜欢,欲与南家结亲者,实在枚不胜数,俗语有云,一家女百家求,到了现如今的南家,反倒调了个儿,姓南的公子哥儿成了香饽饽。 清历三年的六月初六,是南姗满二十七岁的生辰,这一回,萧清淮送了南姗一份厚重的贺礼,下旨封南瑾为忠敬侯,三代之后再降等袭爵,即待南瑾、南屏、南铭三代之后,在南铭之子袭爵时,才会是降下一等的忠敬伯,南姗知道之后,说实话,其实挺别扭的:“我娘家现在已够显赫了……” 萧清淮目光略奇怪地瞅着南姗,道:“当年,父皇会恩封钱家爵位,那是太后用嘴皮子叨叨出来的,我不用你叨叨请封,自个儿高兴封你家人,你怎么瞧着还不很高兴呢。” 南姗抓抓额角,依旧别扭:“就是感觉怪怪的……” “好啦。”萧清淮将抓耳挠腮的南姗扯趴到身上,亲亲她依旧柔嫩的脸蛋:“你是皇后,恩封皇后之父,历朝都有,更何况,我初掌朝廷大权之时,岳父助我良多,于情于理,封赐爵位都不为过……过几天,就到你的生辰之日了,我派人将岳父岳母接来宫中陪你过生辰,如何?” 南姗立时喜上眉梢:“真的?” 萧清淮拧了一下南姗的鼻子,笑问:“我何时骗过你?” 因是午膳后的小憩时辰,殿内并无闲杂人等,南姗抱住萧清淮的脖子,狠狠在他脸颊啃了一口,声音裹着蜂蜜似的甜美勾人:“谢谢皇上,你真好。”萧清淮眸光深了深,轻轻侧首,温热的嘴唇落在南姗的颈子,语声略微模糊:“那你要如何谢我?”被浅浅噬咬皮肤的南姗,低声道:“还是大白天呢,你又要胡来了。”萧清淮沉沉而笑,指尖轻巧利落地解去腰封,呼吸渐重:“我本就正值盛年,你又各式补品天天地灌我,难道不该多多体谅我?你有孕或行经之时,我多体谅你,你都忘了?你个小没良心的……”身子渐渐热燥滚烫起来,南姗低低喘息:“那我给你生个女儿,谢你好不好啊。”裙裳褪尽,萧清淮熟门熟路地占据领地,肆意徜徉之前,耳语微微:“不了,现在这样,就已很好。” 早在殿内泛起不正常的声音时,小包子已将候在殿外的宫婢内监,通通都轰到了远处。 “儿臣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数日后,十岁过半的萧明昭,领着三个弟弟给南姗拜寿。 又折腾了半宿的南姗,晚起慵懒地受了礼,然后伸长了脖子等双亲入宫,温氏还罢了,时不时能来宫里转转,南瑾身为男士,虽然是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子,轻易也是不好进宫的,今日是南姗生辰,本着寿星最大的原则,南姗用特权给三个要上课的儿子,通通放了假,四个大小不一的小伙子,嘻嘻哈哈地在殿中闹腾玩耍,南姗觉着又吵嚷又窝心。 待见了南瑾老爹,南姗忍不住心头微酸,眼眶发热:“爹,才多久未见,你怎么又变老了……”南瑾抽了抽嘴角,忍住想敲闺女脑瓜子的手指,绷着脸道:“年纪大了不变老,难道反变年轻不成?”听着老爹熟悉的训斥调调,南姗挽住老爹的胳膊,撒娇道:“爹,我好久都没听到你训我了,真是想念的很。”南瑾抖抖被挽着的胳膊,轻声道:“又没规矩了。”南姗露齿一m.HZGjJX.cOm